韩绛心说,这个词大宋肯定没有,所以刘过应该不知道。

    这事,史达祖一点也不意外。

    正如梅香所说的,韩绛是去年被捡回来的第二十六个。

    眼下只说那两个孤儿,能让收养,肯定有过人之外。

    韩绛倒也没见外,直接把信递给了史达祖。史达祖是府里的老人,韩府的情况他十分了解,解释那么费劲不如直接给他看信。

    史达祖与刘过一起看,一边看史达祖一边说:“这肯定是施道长的弟子施有为算过的,就我所知,他道门的功力比改之你高多了。”

    刘过点点头:“我知道他,我还一直想去请教一二呢,确实比我高。”

    韩绛这才问:“话说,改之兄,你知道喜当爹是什么意思不?”

    刘过回答摇了摇头:“没喜当爹这个词,不过欢欢喜喜当爹却有这个说法。以前,我与幼安交好。有一次,有个青楼女子来找他,抱着一个孩子。后经查证,还真是他的孩子。这种事,或许主君什么时候自已也不记得了。”

    果真,穿越综合症,有些词意思是不同的。

    韩绛哈哈一笑:“我一直以为的喜当辈怎么说呢,镇安侯府续弦的季氏在镇安侯不在临安的时候怀上,这就是喜当爹。”

    刘过想了想:“听起来,似乎这么用词,也合理,但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韩绛一摆手:“不扯这些了,只当是作善事,毕竟是可怜的孤儿。我韩家也不差那碗米饭。”

    “正是。”刘过也认可这种说法。

    在这种人命不如狗的岁月,收养孤儿确实是善事。

    韩绛又问:“改之兄,你说有事,什么事?”

    刘过学着韩绛耸肩的姿势,耸了耸肩:“我没钱了。”

    史达祖和钱宽相互看看,钱宽也跟着说道:“我也没钱了,改之先生还借了我二十贯。”

    钱,这还算是事。

    韩绛才不在乎呢,韩绛说道:“古语有说过,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钱,怎么能个事呢?”

    韩绛准备给钱,刘过却说道:“不好,凡事有规矩。府里月钱有定例,我若多拿让旁人怎么想,所以这便是要紧事。既不能坏了规矩,可我确实没钱了。也不能借,借了我没办法还上。”

    这还真就是刘过。

    对钱从来就没感觉,富的时候尽管花,穷的时候只差讨饭了。

    十多年前,其母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