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弃疾拿住了一个小官的把柄,硬敲了一大笔钱后把钱交给了刘过,刘过这才有钱回乡给母亲盖新屋,请仆婢,请郎中的。

    当时,朱熹有钱,刘过不要。

    曾经,辛弃疾、刘过、朱熹也是交往很深的好友。

    但因为严蕊案,辛弃疾与刘过便看不起朱熹了,拿一个青楼的姑娘作文章,在辛弃疾眼中这是不耻的,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在刘过眼中更直接,朱熹在他眼中瞬间就变成老人渣了。

    韩绛思考了足足一刻钟:“去抢钱吧,抢回来的钱先给行动的人发赏,然后一成上交府里作为管理费,七成作为日后的救灾备用金。再一成半留下紧急备用,淮南东路的事情结束后再作分配,半成是你们的辛苦钱。”

    刘过摇了摇头:“怎么能叫抢钱,这义举,劫富济贫,更何况咱们还要救灾呢。那先借十万钱,吃个酒先。”

    “行!”韩绛还能说什么。

    刚才还说不借钱,因为考虑到自已没有还款能力,转个脸就要十万钱。

    韩绛又说道:“我再给一万钱,这是公钱,你们喝酒的时候叫上翟简,淮河那边的事情他的部下在和金人一个百户正在作准备。还有,宛城的事你们和他聊聊,这事我真的很想,但却又怕的很。”

    “明白。”刘过一拱手,推着史达祖就往外走。

    韩绛批钱了,他那里知道怎么领钱,还是需要史达祖去领钱的。

    此时,扬州城。

    一具尸体被人从仵作房偷走,扬州代知府杨倓一顿板子打的捕快头子屁股开了花。

    这是件小事,很小的事。

    捕快头子叫屠陇,三代之前逃难来到江南,原本是陇东人,也就是现在的安庆一带。当年全家死光,只有他祖父一人随乱军逃到了江南。

    屠陇今个心情非常差。

    带着伤忙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一点线索,完全搞不清是谁偷走了仵作房的一具尸体,饿的不行,找个一个饭馆准备吃点,然后再继续找。

    饭馆老掌柜早有准备,一个类似于后世马桶圈的椅架子已经备好。

    捕快因为办事不利被打板子这事,饭馆老掌柜年轻的时候就体会过,所以这种椅子他二十年前就给自已准备了几只。

    屠陇坐下之后:“简单点,来碗炒饭就行,给碗粗茶。”

    饭馆老掌柜一边叫伙计准备,自已坐在屠陇身旁:“最近扬州城血腥味有点重,听说青楼的生意都消停了许多。”

    屠陇接过粗茶喝了两口:“谁还敢出来,从临安府来的那个谏台的官叫沈什么的,心狠着呢,但凡让他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的,他能顺着线拉出来一串子官。”

    这时,饭馆老掌柜悄悄的给屠陇手中塞了一物。

    屠陇一摸到手上的东西,不用看他也知道是什么,这手感,这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