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拥住他,轻声叹了气,不由想起之前黎邱说过的话——经过这许多事,她和邵励城早就离不开对方了。

    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对他放手。

    邵励城这会儿瘾发的症状稍微减弱了些,见叶思清不是叹气就是沉默的,满心发慌,搂着她,刻意放缓了力道,讨好似的吻个不停,“丫头,我给你发誓,做什么保证都成,你说,怎么能让你消气,我就怎么做。”

    叶思清不禁失笑,侧脸蹭了蹭他的胸口,“你都保证很多次了,人家都说男人的要能信,猪都能上树了。”

    邵励城听见她笑了,心底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是松了,赶忙顺着她的意,“是,是有这话。你不信我这混蛋,这样儿——以后我要再犯错,再惹你不高兴了,你就罚我,怎么罚都行,我全听你的,不会说半个不字。”

    叶思清沉吟片刻,突然从他怀里抬起脑袋,煞有介事地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作证,你要反悔了怎么办?”

    邵励城瞧她一脸认真,嘴角却勾着软绵绵的笑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嘴角,“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信用?”

    叶思清毫不犹豫地点头,“超级没信用。”

    邵老大就这么吃了瘪,无奈地问,“那你说,想怎么着?”

    叶思清便让他录音,还跟守在酒窖外的沈流讨来了纸笔,让邵励城亲笔写保证书,亲笔签名,亲手盖章。

    最后,邵励城看着她跟藏宝贝一样把那份保证书郑重地交给沈流,嘱托沈流将保证书锁进她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心都软透了。

    邵励城把她抱回床上,和她额头相抵着,哄她睡。

    他把她折腾了一晚上,他一个大男人都觉着累,她能不累?

    但叶思清仍然睁着眼,目不转睛地、痴然地凝着他,眼里有微光流动着,就好像看着什么世间珍宝一般。

    邵励城心里蓦地产生了一股股强烈的悸动感,他抬起手,轻揪住她纤巧的下巴,脑海中回想着她为他做的种种,而后紧着喉嗓问,“丫头,你真这么在乎我?”

    叶思清被他那把低音炮的嗓惹红了耳根,看他满脸得意,一咬牙,倔强不认,“假的。”

    邵励城呵的一声,神情却是愈发得意,“你是真的在乎我,我现在都这样儿,你还拼命挨着我,愿意这么伺候我。丫头,你当我傻吗?”

    叶思清白了他一眼,嗔道,“邵总这么聪明,那还问什么?”

    “就想听你亲口说不行?”邵励城横了一句就开始咳,叶思清忙起了身,把床边小桌上的水端给他,喂他喝。

    邵励城老实地咽了大半杯水就把杯子搁回桌上,给他媳妇儿边润唇边耍流氓去了。

    “……刚又叫我什么?说了甭叫什么邵总,以后都甭叫,我不是说过,叫我多少回邵总,我就办你多少次?”

    “邵总真是贵人多忘事,”邵太太偏就要拔老虎须,“之前是谁要休我的呢?”

    邵励城噎了两秒,摁着脑门,装脑袋疼,装苦惨,“这事儿还不能翻篇了?你怎么这么能记仇?心眼儿就这么小?”

    叶思清呵呵道,“哪个女人心眼大,您喜欢就找她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