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励城脑中警铃直震,连连晃头,俯近她耳边,“不找,我就看中你了,就喜欢你这只心眼儿小的小狐狸,因为心眼小的……”

    叶思清唰地闭上了双眼,装作睡熟的模样,耳朵却是红通通的。

    邵励城抿了她的耳根,嗓声里呲着火苗,“丫头,睡了?这么快就睡着了?你这是脸皮薄,又羞了吧?还是这么不经逗,都多少回了,听我说了这么多流氓话,还听不惯?”

    叶思清闭着眼怼道,“因为你每次都能刷新流氓的下限。”

    邵励城任她怼,继续逗她,“……丫头,你说不说?”

    “说什么啊,我好困,我想睡觉,你别闹了,你好吵……”

    得,总算是能把人逗困了。

    邵励城再加了把劲儿,像挠痒痒似的吻着她,直到把她弄得彻底困了,真睡熟了,人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怀里,乖顺不已,才自言自语道,“丫头,你不说,我也明白,你在乎我,你就是喜欢我,你就是爱我,爱得不行。我知道,你是还不放心,对我还没办法放心,但我会做给你看,一定能让你放心了,让你愿意成天明明白白地跟我说这些话。”

    其实有了她的陪伴,他真的好过多了。

    即便瘾症的发作情况时而反复,轻重不定,但只要她在,他就更能往下捱。

    从那次发作让叶思清瞧见以后,邵励城再也不避着她,坦然地将自己的每一面都暴露在她的面前。

    而不管如何,叶思清都没有离开酒窖,在他发作时总是能抱着他就抱着他,给他擦汗、喂水,在他意识迷乱时,不停地引导他,让他跟她说话,唤回他的意识,从未放弃……

    邵励城发作的时间不定,对叶思清而言也是精神和体力方面的折腾和消耗,更何况她的身体才刚康复没多久,因此即使嘴上不说,表情也控制着,但她的眉眼间依然有着掩不去的悴色。

    邵励城看着心疼,强撑着身体上的痛楚,伸手去揉她的小脑袋,扯着干巴巴的嗓子安抚她,尽力去配合她的引导,和她说话,“思清丫头,这次熬过去了,我们再办一次酒,办得风风光光的。”

    叶思清蹭着他宽大的手掌,唇角微弯,答得还是很认真的,“不要了,上次就觉得好麻烦。”

    “这不是人生大事儿?一辈子就一次,麻烦也就麻烦这一次,不办不得委屈了你?”

    “唔……你要是真不想委屈我,那你就直接发告示那样就好了,哦对了,这个告示一定要贴到对的地方。”

    “……什么、玩意儿?”邵老大仿佛没听懂她的话。

    “就是相关的人,你通知到就好,通知内容呢,你只要写明你是我的就行了,重点强调,一定要cue到你那些情人榜上的所有人,从第一代情人榜到最后一代,都不能漏,没上情人榜的,和你有关系的女人也都要通知到。”

    邵老大满头是汗,“媳妇儿,你这……”

    “不愿意么?是不是心里觉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是不是觉得为我这一朵花,放弃那些——”

    “这都什么跟什么?!”邵老大急忙梗着脖颈就吼,“我写!我特别乐意写那告示。你让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让我发给谁,我都发。”

    叶思清满意地点点头,又趴回了他的怀抱里。

    邵励城粗喘了口气,取笑她,“真是个心眼小得不行的傻丫头,这醋你还得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