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知道。

    原来靠近一个人会犹豫为难进退不定的。

    视线忽然闯进另一双陌生鞋尖。同时一道声从头顶灌下。

    “看什么?”

    赵含不由凝神,缓缓抬起头。

    松了口气。

    方才实在是像。

    “还能看什么?”赵含没忍住反问。

    闻烈不太明白。“怎么了?”

    “没怎么。”赵含笑一下,“就是忽然想问你。”

    闻烈静眼望着人看一会儿,放弃了,微晃手中咖啡,“谢谢。”

    他这样就不追究,赵含反而心生一丝皱。

    想讲。

    还能问什么?

    他又不是不懂文件。

    那一片片一页页看下来,哪有一丝重要?全不都是些琐碎?

    以前还道加班是刻苦。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得不坐那工位前苦熬的。

    又不想讲。

    最后微垂眼,低低来一句,“你总这样。”

    被欺负不讲,被为难不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好。”

    闻烈望着人又是一阵。

    眼中静水流了好一会儿。

    盯着垂眼的人,语辞简短且不容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