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同往日职场中虚虚拒绝几下结束。还真的笑着接过来。一本本翻起。

    翻过第一本后,唇边维持那个弧度,体面的笑着,没停,继续翻。

    越翻后面,手速越快。

    看得王总和经理都笑。

    随你再温文尔雅的也难免在自家人身上露促不是?

    赵含是一页都不放过的翻,两人竟也不出声,就这么陪着。

    直到最末一页压上,赵含将手中一并递过去。

    “小闻呢?”

    他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怎么不见?”

    王总一拍手,对经理笑道:“瞧我这粗心,倒把赵总此行真正目的给忘了。”

    经理顺口接过,“小闻跟着同事们去数资料了。我带您去。”

    资料室白日还是开着灯,约莫怕真有人眼瞎,大白日还能看错的缘故。

    一张大长桌从门口铺到窗处。十几个人连着站在桌前弯腰数桌上资料,不时有人因腰间酸疼直起身伸几下。

    那人站在最里面,一直不见他起身,缄默无声的数着一片片繁复数据。

    茶卷因着姿势便垂下,遮住他脸。但赵含好像还是能看见。一时间,那一些眉眼鼻唇倒像是他心中生出来的。

    他一直默默做事。话很少。声很浅。不喊疼,不喊苦。

    遇到伤口都是不管,遇到欺压一贯冷默,遇到仇打就是冷眼。

    就是这样,才让人想管。

    就是这样才想赵含困惑。

    我给的是不是好。

    “我帮您叫一下?”见人一直望着不出声,经理轻声问。

    赵含摆手。拒绝了。

    经理离开后,他站着又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去。

    靠着贴了灰墙纸的墙。眼落到自己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