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命议郎兼督军曹仁、军师祭酒郭嘉、左度辽将军鲜于辅、领军史涣、护军韩浩等人率领四万大军在后,亲自领着荡寇将军张辽、征虏将军刘勋、偏将军徐晃、张郃、议郎兼督虎豹骑曹纯等率骑兵一万多迅速奔袭柳城。
途径白狼山时突然与乌桓军相遇,当时乌桓军有三万,且由袁尚、袁熙与蹋顿等人带领。曹操心惊肉跳,左右将士纷纷胆寒,由于大军和辎重都落在了后面,曹操决定避其锋芒,先撤军,待后援跟上再决战。
张辽疾声劝阻道:“明公,眼下不能退,退一步是万丈深渊啊!如果敌人趁机掩杀,我军必定大败。敌军乘势追杀,咱们后面四万大军也必定一溃千里!与其退缩,不如力战。明公请看,敌军刚到,连阵型都没有摆好,这个时候我军趁机冲杀,敌军必定大乱。”
曹操于是登高望远,情况果然与张辽说得一模一样,于是决定采纳张辽意见。曹操咬牙道:“好,文远士气如虹,真是壮我三军!来人,取我麾旗,命文远全权指挥战斗!”
张辽接过麾旗,命偏将军徐晃领兵两千为左军,偏将军张郃领兵两千为右军,征虏将军刘勋、督虎豹骑曹纯率军两千殿后,自己亲率四千骑兵冲锋。三军齐攻,与乌桓骑兵鏖战一处。乌桓骑兵阵型大乱,四散逃跑。张辽一马当先,势如破竹,先斩杀乌桓王蹋顿。兵败如山倒,乌桓三万骑兵逃奔起来快如闪电。曹操见乌桓军一触即溃,立刻命刘勋和曹纯率军冲杀。曹军势如洪水,呼啸追去,大败乌桓军。
曹操趁机追杀,攻陷柳城。不过袁尚兄弟早已直奔辽东而去,准备投奔公孙康。不久曹仁、郭嘉率领大部队赶到柳城,与曹操会合。众人劝曹操乘胜追击,进攻辽东公孙康,擒拿袁尚兄弟,曹操叹气道:“我军粮草已经不足,恐怕再耗下去,回城就没粮了。再说公孙康是鼠辈,我现在拥兵二十万,派一个使者前往足以震慑他,他必会乖乖斩下袁尚兄弟头颅给我,否则明年就是他的忌日!”后来使者一到,公孙康立刻斩杀袁尚二人脑袋,派人送给曹操。
此时曹操军粮已经快耗尽,正从柳城往回赶。已是深秋时节,气候干旱又寒冷,沿途近两百里无水,曹操不得不杀马作为军粮,又命人掘地三十余丈才见到水源。
不久由于气候恶劣,水土不服,郭嘉生了疾病。曹操急忙命军中医师诊治,医师摇头道:“劳累过度,又水土不服,只能静养,否则病情只会加重。”郭嘉握着曹操手道:“军粮告急,只有快速回军才能避免士兵哗变。明公不必管我,迅速下令急行军,否则必生变故!”曹操忍痛下令急行军。三军急行,郭嘉病情越来越重,最后吐血不止。待回到河北易县时,郭嘉已经病逝,享年三十八岁。曹操痛不能眠,只能命人将郭嘉就地掩埋。
听闻曹操数月平定了乌桓,刘表大惊失色。邀请刘备前往襄阳叙旧,懊悔道:“我真是后悔啊,没有采纳玄德的意见,以至于白白错失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叹!”刘备叹气道:“现在天下不宁,机会多的是。明公是贤明之主,只要你肯重用贤才,必能够抗衡曹操。眼下荆州游民太多,往往依附于大户,既不向州郡交租,又躲避赋役,造成荆州税负不足,治安混乱。应该尽快核查人口,使有能力耕种土地的人能够得到土地,根据田地好坏增加或减少赋税。这样不出五年,荆州立马能够重新富庶。望明公采纳!”
刘表沉思许久,一阵咳嗽,抬头犹疑道:“可荆州的大户多在政界或军界有人,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这件事如果要做下去,恐怕阻力太大,最后会无功而返!”刘备斩钉截铁道:“万事开头难,不如先在南阳施行,或者干脆在我新野施行,待有了经验,再推广到整个荆州,明公觉得如何?”刘表大喜,当即同意。
刘备回新野途中再次前往隆中拜访诸葛亮。张飞埋怨道:“大哥,咱们前后来了三次了,他一个毛头小伙,不至于你这般低声下气吧?何况此人与刘表有亲戚关系,万一被刘表知道,反倒暴露了咱们。”刘备笑道:“三弟多虑了,孔明先生是胸怀天下的贤士,心中必然也想中兴大汉,万古流芳。而刘景升年事已高,毕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孔明先生想一展抱负,只会辅佐我,而不会辅佐刘景升,否则他怎么可能在隆中闲居八年之久?”赵云点点头,张飞无奈叹气。
诸葛亮早早在门外等候,上前迎接刘备,满面笑容道:“我今早算了一卦,是大吉,原来应在将军身上。不知道上次与将军说的事,是否有成效?”刘备笑答:“正要回复先生,刘景升已经答应我的请求,打算在新野先施行,如果成效不错,下一步再推广到整个荆州。先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向先生请教!”
诸葛亮一惊,摆手道:“将军不慌,让我猜一猜。如今曹操已经拿下乌桓,河北再没有后顾之忧,接下来曹操必会挥军南下进攻荆州。将军是不是想问我,曹操何时会南下?”刘备大惊,“先生真是能掐会算,刘备佩服!我确实想问曹操何时会南下,我还有多长时间准备。”诸葛亮大笑道:“如果我是曹操,进攻荆州的时机应该是明年秋季。”张飞嘿嘿一笑,不屑问:“为什么?”
诸葛亮正襟危坐,面露笑意,“张将军问得好,我给张将军算一笔账。现在年关将近,曹操大军还没有回到邺城。等回到邺城,应该是明年春天。休整三个月,就到了夏季。夏季荆襄多雨,不利于大军征讨,所以他只能等到秋季。”张飞故意追问:“秋季几月?”刘备忙回头责备:“不要乱问,这种事谁说得准?”
诸葛亮知道张飞是故意刁难,笑答:“无妨,我可以明确告诉张将军,如果我是曹操,必会在初秋用兵,也就是七月。为什么?因为路途遥远,军行缓慢。荆州拥兵十万,且是守城,曹操如果想吞下荆州,至少得有十万人南征。邺城距离襄阳上一千二百余里,许都到襄阳也有近八百里,即便曹军日行三十里,也得二十多天到一个月才能抵达。如果是仲秋或深秋进兵,待到襄阳城下,恐怕已经快冬季,既没有暖衣,也缺少粮草,更士气低迷,不利于攻城。”
张飞眉头一皱,疾问:“曹操怎么可能日行三十里?那也太慢了吧?我当初跟着主公进军,常常日行百里,如果是奇袭,日行甚至二百里。先生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看来是信口胡诌啊!哈哈……”刘备拍案怒道:“行了,不要胡闹了!”
诸葛亮摆摆手,望着张飞笑道:“看来张将军一直指挥骑兵,这是在故意考我啊!《兵法》说‘五十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如果轻骑兵偷袭,百里、二百里都不在话下,可步军日行仅仅五十里,辎重日行三十里,舟船逆流而上日行三十里,顺流而下日行四十里。这次曹操如果想并吞荆州,必定举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又不能挤在一条道上,否则绵延百里,岂不是误事?所以他必然兵分五路以上,以方便沿途劫掠和补给。平均一路两万人,还要分中军、左军和右军。为了防止被偷袭,他们只能日行三十里,在正午时分由骑兵寻找合适的营地,挖掘壕沟,布置鹿角,架设拒马,建造望楼,以防止敌军趁夜偷袭。另外还要派人去砍柴,寻找安全的水源,事先挖好粪坑……最重要的是还要保存体力,以免敌人以逸待劳,趁势攻击。”
张飞大惊,没想到诸葛亮一介书生竟然对军营中的事这般熟悉,暗自敬佩。忙笑道:“张飞佩服,先生不必再说,我相信先生的判断。既然先生说最快明年初秋曹军南下,那我们该怎么办?”
诸葛亮望着刘备,刘备瞅着诸葛亮,二人都没有说话,却纷纷点头。诸葛亮笑道:“这是荆州的事,不是张将军说了算,必须得刘州牧点头。他如果肯抗击曹操,大事还有转机。他如果不肯抗曹,恐怕将军要给自己想好一条退路才是。”刘备幽幽道:“不瞒先生,我与交州苍梧太守吴巨有些交情,如果前往投奔,他必会收留。”诸葛亮摇头道:“苍梧太小,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刘备又疾道:“我与益州刘季玉都是汉室后裔,如果前往投奔,他也必会收留。”诸葛亮继续摇头道:“刘璋不仅不会抗曹,恐怕还会砍下将军脑袋邀功!”
张飞眉头紧皱,疾声问:“那依照先生的意思,该投奔谁?”诸葛亮抬手指东道:“江东。孙氏拥兵十万以上,绝不会轻易投降曹操。而且江东有长江天堑,又有高山险阻,自保有余。”刘备欣然点头,“江东孙权礼贤下士,是个英雄人物。多谢先生指点!不过先生,眼下曹操即将南征,襄阳必是战火连天,你家有娇妻,一旦乱兵来袭,你该如何自保?”诸葛亮笑道:“多谢将军关心,将军放心,我住在深山,很少与外人往来,他们如果敢来犯,我必用连弩箭让他们尝尝厉害!”
刘备面色凝重,郑重其事道:“先生对曹军不太了解,我倒是可以给先生介绍下。当初黄巾军依附曹操,曹操选拔精兵三十万,号为青州兵。曹操依仗青州兵战力强悍,不加约束,所以他们每每临战多肆意劫掠,奸婬妇孺是常事,下到六七岁幼童,上到七十老妪,都难以幸免。据说当初曹操攻下宛城之后,于禁就发现许多青州兵衣衫不整,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打家劫舍,又奸婬了附近村落女子。后来曹操跟我提起青州兵,总是又恨又无奈。可见曹操的青州兵就是一群**,流氓!不光如此,曹操在外打仗,经常粮草不足,为了补充军粮,他纵兵劫掠,滥杀无辜,将他们制成肉脯掺在粮中。曹操每每提起,不仅不羞愧,反倒引以为傲,自以为聪慧无比。”
诸葛亮暗暗心惊,痛恨道:“如此无德之人,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亡魂何止千千万?将军放心,乱兵来之前,我早已遁去,他们岂能寻到我踪迹?”刘备趁机道:“先生,刘备不揣冒昧,请先生出山相助!万一乱兵前来,我必为先生遮风挡雨!”诸葛亮感激莫名,迟疑不决。张飞与赵云互望一眼,二人齐齐上前一拜。张飞激动道:“先生是难得的贤才,难道忍心看天下人受苦,自己独独享乐吗?”赵云也附和道:“先生大才,应该匡扶汉室,拯救黎民,上不负朝廷,下无愧于父母!”
诸葛亮忙起身扶起二人,动容道:“两位将军都是万人敌,是难得一见的英雄,你们有这样的胸怀和气魄,难怪刘将军能够纵横天下,百折不挠!既然众位将军诚心相邀,诸葛亮不敢推辞!”
刘备大喜,忙握着诸葛亮手道:“先生是卧龙,龙腾入海,必定能够掀起惊涛骇浪!我拭目以待,坐看先生搅弄风云!”诸葛亮大笑道:“说起搅弄风云,我这卧龙恐怕是不行。将军从剿抚黄巾,到出关御敌,从平原抗击袁绍数年,到徐州屡次援救陶谦,从三次占据小沛,到两次搅乱汝南,将军才是真正的搅弄风云的棋首,在下佩服,佩服之至!”
途径白狼山时突然与乌桓军相遇,当时乌桓军有三万,且由袁尚、袁熙与蹋顿等人带领。曹操心惊肉跳,左右将士纷纷胆寒,由于大军和辎重都落在了后面,曹操决定避其锋芒,先撤军,待后援跟上再决战。
张辽疾声劝阻道:“明公,眼下不能退,退一步是万丈深渊啊!如果敌人趁机掩杀,我军必定大败。敌军乘势追杀,咱们后面四万大军也必定一溃千里!与其退缩,不如力战。明公请看,敌军刚到,连阵型都没有摆好,这个时候我军趁机冲杀,敌军必定大乱。”
曹操于是登高望远,情况果然与张辽说得一模一样,于是决定采纳张辽意见。曹操咬牙道:“好,文远士气如虹,真是壮我三军!来人,取我麾旗,命文远全权指挥战斗!”
张辽接过麾旗,命偏将军徐晃领兵两千为左军,偏将军张郃领兵两千为右军,征虏将军刘勋、督虎豹骑曹纯率军两千殿后,自己亲率四千骑兵冲锋。三军齐攻,与乌桓骑兵鏖战一处。乌桓骑兵阵型大乱,四散逃跑。张辽一马当先,势如破竹,先斩杀乌桓王蹋顿。兵败如山倒,乌桓三万骑兵逃奔起来快如闪电。曹操见乌桓军一触即溃,立刻命刘勋和曹纯率军冲杀。曹军势如洪水,呼啸追去,大败乌桓军。
曹操趁机追杀,攻陷柳城。不过袁尚兄弟早已直奔辽东而去,准备投奔公孙康。不久曹仁、郭嘉率领大部队赶到柳城,与曹操会合。众人劝曹操乘胜追击,进攻辽东公孙康,擒拿袁尚兄弟,曹操叹气道:“我军粮草已经不足,恐怕再耗下去,回城就没粮了。再说公孙康是鼠辈,我现在拥兵二十万,派一个使者前往足以震慑他,他必会乖乖斩下袁尚兄弟头颅给我,否则明年就是他的忌日!”后来使者一到,公孙康立刻斩杀袁尚二人脑袋,派人送给曹操。
此时曹操军粮已经快耗尽,正从柳城往回赶。已是深秋时节,气候干旱又寒冷,沿途近两百里无水,曹操不得不杀马作为军粮,又命人掘地三十余丈才见到水源。
不久由于气候恶劣,水土不服,郭嘉生了疾病。曹操急忙命军中医师诊治,医师摇头道:“劳累过度,又水土不服,只能静养,否则病情只会加重。”郭嘉握着曹操手道:“军粮告急,只有快速回军才能避免士兵哗变。明公不必管我,迅速下令急行军,否则必生变故!”曹操忍痛下令急行军。三军急行,郭嘉病情越来越重,最后吐血不止。待回到河北易县时,郭嘉已经病逝,享年三十八岁。曹操痛不能眠,只能命人将郭嘉就地掩埋。
听闻曹操数月平定了乌桓,刘表大惊失色。邀请刘备前往襄阳叙旧,懊悔道:“我真是后悔啊,没有采纳玄德的意见,以至于白白错失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叹!”刘备叹气道:“现在天下不宁,机会多的是。明公是贤明之主,只要你肯重用贤才,必能够抗衡曹操。眼下荆州游民太多,往往依附于大户,既不向州郡交租,又躲避赋役,造成荆州税负不足,治安混乱。应该尽快核查人口,使有能力耕种土地的人能够得到土地,根据田地好坏增加或减少赋税。这样不出五年,荆州立马能够重新富庶。望明公采纳!”
刘表沉思许久,一阵咳嗽,抬头犹疑道:“可荆州的大户多在政界或军界有人,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这件事如果要做下去,恐怕阻力太大,最后会无功而返!”刘备斩钉截铁道:“万事开头难,不如先在南阳施行,或者干脆在我新野施行,待有了经验,再推广到整个荆州,明公觉得如何?”刘表大喜,当即同意。
刘备回新野途中再次前往隆中拜访诸葛亮。张飞埋怨道:“大哥,咱们前后来了三次了,他一个毛头小伙,不至于你这般低声下气吧?何况此人与刘表有亲戚关系,万一被刘表知道,反倒暴露了咱们。”刘备笑道:“三弟多虑了,孔明先生是胸怀天下的贤士,心中必然也想中兴大汉,万古流芳。而刘景升年事已高,毕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孔明先生想一展抱负,只会辅佐我,而不会辅佐刘景升,否则他怎么可能在隆中闲居八年之久?”赵云点点头,张飞无奈叹气。
诸葛亮早早在门外等候,上前迎接刘备,满面笑容道:“我今早算了一卦,是大吉,原来应在将军身上。不知道上次与将军说的事,是否有成效?”刘备笑答:“正要回复先生,刘景升已经答应我的请求,打算在新野先施行,如果成效不错,下一步再推广到整个荆州。先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向先生请教!”
诸葛亮一惊,摆手道:“将军不慌,让我猜一猜。如今曹操已经拿下乌桓,河北再没有后顾之忧,接下来曹操必会挥军南下进攻荆州。将军是不是想问我,曹操何时会南下?”刘备大惊,“先生真是能掐会算,刘备佩服!我确实想问曹操何时会南下,我还有多长时间准备。”诸葛亮大笑道:“如果我是曹操,进攻荆州的时机应该是明年秋季。”张飞嘿嘿一笑,不屑问:“为什么?”
诸葛亮正襟危坐,面露笑意,“张将军问得好,我给张将军算一笔账。现在年关将近,曹操大军还没有回到邺城。等回到邺城,应该是明年春天。休整三个月,就到了夏季。夏季荆襄多雨,不利于大军征讨,所以他只能等到秋季。”张飞故意追问:“秋季几月?”刘备忙回头责备:“不要乱问,这种事谁说得准?”
诸葛亮知道张飞是故意刁难,笑答:“无妨,我可以明确告诉张将军,如果我是曹操,必会在初秋用兵,也就是七月。为什么?因为路途遥远,军行缓慢。荆州拥兵十万,且是守城,曹操如果想吞下荆州,至少得有十万人南征。邺城距离襄阳上一千二百余里,许都到襄阳也有近八百里,即便曹军日行三十里,也得二十多天到一个月才能抵达。如果是仲秋或深秋进兵,待到襄阳城下,恐怕已经快冬季,既没有暖衣,也缺少粮草,更士气低迷,不利于攻城。”
张飞眉头一皱,疾问:“曹操怎么可能日行三十里?那也太慢了吧?我当初跟着主公进军,常常日行百里,如果是奇袭,日行甚至二百里。先生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看来是信口胡诌啊!哈哈……”刘备拍案怒道:“行了,不要胡闹了!”
诸葛亮摆摆手,望着张飞笑道:“看来张将军一直指挥骑兵,这是在故意考我啊!《兵法》说‘五十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如果轻骑兵偷袭,百里、二百里都不在话下,可步军日行仅仅五十里,辎重日行三十里,舟船逆流而上日行三十里,顺流而下日行四十里。这次曹操如果想并吞荆州,必定举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又不能挤在一条道上,否则绵延百里,岂不是误事?所以他必然兵分五路以上,以方便沿途劫掠和补给。平均一路两万人,还要分中军、左军和右军。为了防止被偷袭,他们只能日行三十里,在正午时分由骑兵寻找合适的营地,挖掘壕沟,布置鹿角,架设拒马,建造望楼,以防止敌军趁夜偷袭。另外还要派人去砍柴,寻找安全的水源,事先挖好粪坑……最重要的是还要保存体力,以免敌人以逸待劳,趁势攻击。”
张飞大惊,没想到诸葛亮一介书生竟然对军营中的事这般熟悉,暗自敬佩。忙笑道:“张飞佩服,先生不必再说,我相信先生的判断。既然先生说最快明年初秋曹军南下,那我们该怎么办?”
诸葛亮望着刘备,刘备瞅着诸葛亮,二人都没有说话,却纷纷点头。诸葛亮笑道:“这是荆州的事,不是张将军说了算,必须得刘州牧点头。他如果肯抗击曹操,大事还有转机。他如果不肯抗曹,恐怕将军要给自己想好一条退路才是。”刘备幽幽道:“不瞒先生,我与交州苍梧太守吴巨有些交情,如果前往投奔,他必会收留。”诸葛亮摇头道:“苍梧太小,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刘备又疾道:“我与益州刘季玉都是汉室后裔,如果前往投奔,他也必会收留。”诸葛亮继续摇头道:“刘璋不仅不会抗曹,恐怕还会砍下将军脑袋邀功!”
张飞眉头紧皱,疾声问:“那依照先生的意思,该投奔谁?”诸葛亮抬手指东道:“江东。孙氏拥兵十万以上,绝不会轻易投降曹操。而且江东有长江天堑,又有高山险阻,自保有余。”刘备欣然点头,“江东孙权礼贤下士,是个英雄人物。多谢先生指点!不过先生,眼下曹操即将南征,襄阳必是战火连天,你家有娇妻,一旦乱兵来袭,你该如何自保?”诸葛亮笑道:“多谢将军关心,将军放心,我住在深山,很少与外人往来,他们如果敢来犯,我必用连弩箭让他们尝尝厉害!”
刘备面色凝重,郑重其事道:“先生对曹军不太了解,我倒是可以给先生介绍下。当初黄巾军依附曹操,曹操选拔精兵三十万,号为青州兵。曹操依仗青州兵战力强悍,不加约束,所以他们每每临战多肆意劫掠,奸婬妇孺是常事,下到六七岁幼童,上到七十老妪,都难以幸免。据说当初曹操攻下宛城之后,于禁就发现许多青州兵衣衫不整,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打家劫舍,又奸婬了附近村落女子。后来曹操跟我提起青州兵,总是又恨又无奈。可见曹操的青州兵就是一群**,流氓!不光如此,曹操在外打仗,经常粮草不足,为了补充军粮,他纵兵劫掠,滥杀无辜,将他们制成肉脯掺在粮中。曹操每每提起,不仅不羞愧,反倒引以为傲,自以为聪慧无比。”
诸葛亮暗暗心惊,痛恨道:“如此无德之人,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亡魂何止千千万?将军放心,乱兵来之前,我早已遁去,他们岂能寻到我踪迹?”刘备趁机道:“先生,刘备不揣冒昧,请先生出山相助!万一乱兵前来,我必为先生遮风挡雨!”诸葛亮感激莫名,迟疑不决。张飞与赵云互望一眼,二人齐齐上前一拜。张飞激动道:“先生是难得的贤才,难道忍心看天下人受苦,自己独独享乐吗?”赵云也附和道:“先生大才,应该匡扶汉室,拯救黎民,上不负朝廷,下无愧于父母!”
诸葛亮忙起身扶起二人,动容道:“两位将军都是万人敌,是难得一见的英雄,你们有这样的胸怀和气魄,难怪刘将军能够纵横天下,百折不挠!既然众位将军诚心相邀,诸葛亮不敢推辞!”
刘备大喜,忙握着诸葛亮手道:“先生是卧龙,龙腾入海,必定能够掀起惊涛骇浪!我拭目以待,坐看先生搅弄风云!”诸葛亮大笑道:“说起搅弄风云,我这卧龙恐怕是不行。将军从剿抚黄巾,到出关御敌,从平原抗击袁绍数年,到徐州屡次援救陶谦,从三次占据小沛,到两次搅乱汝南,将军才是真正的搅弄风云的棋首,在下佩服,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