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7年春,甘玉露再为刘备添丁,生一男婴。众人纷纷道贺,刘备喜不自胜,摆酒庆贺。众人纷纷询问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刘备笑道:“我早就想好了,长子叫刘封,次子叫刘禅。古代尧舜禹有禅让美德,后世帝王多有封禅功绩,希望这孩子以后既有高尚的美德,又能够建立不世之功。”
待春暖花开,曹操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北伐的事。望着堂下文武济济一堂,曹操背着手笑道:“眼下时机成熟,我打算率军北伐,一举荡平袁氏余孽,诛杀袁尚兄弟。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众人不敢说话,唯独张辽拱手道:“明公,许都是天子所在的地方,不能没有重兵把守。如果舍弃许都北征幽州,刘备必会怂恿刘表攻打许都。不瞒明公,如果刘备来攻,我等未必是敌手,到时候明公大势去矣。”曹仁等人也纷纷鼓噪道:“就是,袁尚已经是丧家之犬,关外胡人绝不会支持他们反攻中原。依我看,二袁只能老死异乡。如果这个时候远征,刘备必然来攻,万一攻下了许都,劫走了天子,司空得不偿失啊!”
曹操也犹疑不决,这时军师祭酒郭嘉笑道:“明公尽管放心远征,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许都也无人来攻。刘备有大志,必会鼓动刘表来攻,可刘表忌惮刘备,必会千方百计掣肘。江东忙着讨伐黄祖,没有功夫偷袭许都。而乌桓就不同了,袁绍对乌桓有恩,如果袁尚还活着,乌桓必会出手相助。眼下乌桓没有防备,突然进攻,必能够将他们消灭。”
曹操又询问荀攸,荀攸献计道:“明公可以放心前往,咱们虽然大军出征,可省下的兵马足以应付危局。可命伏波将军夏侯惇率军留守许都,命典军校尉夏侯渊率军驻守邺城,命虎威将军于禁率军驻守豫州颍川拱卫许都。另外徐州刺史和威虏将军臧霸的兵马足以应付江东,关中司隶校尉钟繇的兵马足以威慑韩遂等人,还有并州刺史梁习、扬州刺史刘馥、河东太守杜畿、泰山太守吕虔等人都是忠心不二之人,有他们在四方镇守,天下无忧!”
曹操于是拜荀攸为中军师,拜贾诩为太中大夫,负责镇守后方,只带着军师祭酒郭嘉前往。下令举五万大军远征乌桓,准备一举荡平乌桓部落。曹操命荡寇将军张辽为先锋,偏将军徐晃、张郃为副将,率领上万骑兵前行。命破羌将军张绣、征虏将军刘勋为左右翼,以议郎曹仁、曹纯率领中军。
大军临行前,曹丕特地拜见张绣。张绣战战兢兢,忙拜茶让座。曹丕冷笑一声,“将军现在已经是破羌将军了,真快啊,一晃十年都过去了。不知道我哥哥的亡魂安息了没?”张绣大骇,不敢抬头。曹丕回头盯着张绣,冷眼道:“将军,你杀了我哥哥,怎么还有脸在我爹手下做事?你难道不知道,我爹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我那死去的哥哥吗?”张绣惊惧不安,颤抖问:“敢问公子,是司空的意思,还是公子的意思?”曹丕大笑道:“谁的意思有区别吗?我爹英明睿智,他如果不授意,我敢登门吗?这笔账将军欠了十年了,该还了!”
张绣愣在当场,半天无语。想起如今曹操已经攻破袁绍,一统北方,是该跟自己算账的时候了,张绣凄楚苦笑,竟阵阵寒意袭上心头。北伐大军还没有抵达幽州,张绣已经自杀身亡。
曹操大惊,急忙命人封锁消息。军师祭酒郭嘉忧心道:“大军还没有抵达柳城,已经折了一员大将,这不是好兆头。一旦消息传开,恐怕对军心不利。如果消息传回去,只怕贾大夫要痛心疾首,与明公离心离德。”曹操想起贾诩,顿时疾呼道:“曹仁,你领着中军,立刻传令下去,张绣将军因病去世,任何人敢乱传张绣自杀者,以造谣传谣论罪,就地处决!”
郭嘉趁机献计道:“明公,兵贵神速,应该迅速派骑兵偷袭乌桓。咱们大军行动缓慢,待抵达柳城,只怕要到猴年马月。”曹操担心不是乌桓敌手,没敢只怕轻骑兵,反倒下令急行军。带着辎重,领着步兵,速度只是稍微提升,却依旧缓慢。待行到易城时,郭嘉忍不住再次劝谏道:“明公,千里奔袭哪有携带辎重的道理?应该效仿卫青、霍去病,甩掉步卒,只派轻骑兵前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曹操一咬牙,亲自率领上万骑兵直奔柳城。
听闻曹操出兵北征,刘备大喜,急忙召来徐庶等人,笑道:“曹军居然北征了,真是天赐良机啊!如果我率军偷袭许都,必定能够救出陛下!”徐庶摇头道:“主公,你只有区区三千兵马,如何能实现?据我所知,许都有夏侯惇的兵马,南面颍川还有于禁的兵马,北面邺城也有夏侯渊的兵马,主公有没有算过他们拥兵多少?”
刘备笑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多而在于勇!当初骠骑将军率领上万兵马奔袭匈奴,斩杀三万,俘虏四万,还抢了匈奴的祭天金人。后来楚霸王项羽被三十万大军包围,七进七出,愣是冲破重重包围。古往今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徐庶面色凝重道:“主公忘了,霍去病和项羽都是骑兵作战,属于野战,如果让关将军、张将军和赵将军三人骑兵作战,同样能击破万人。可主公是城防攻坚,即便有三位将军辅佐,主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有两万大军,根本到不了许都。”
张飞急切道:“先生,咱们可以向刘表借兵啊!刘表有十万大军,又与主公都是汉室后裔,如果主公开口,他必会同意。”徐庶不屑摆手道:“恰恰相反,刘景升不仅不会借兵,反而会约束主公不准出兵。刘景升为人谨慎,荆州和曹派声浪很高,他们必定不敢让主公出兵袭击许都。”张飞怒目圆睁道:“为何?他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曹操北征之后,必会南下,他要坐以待毙吗?”徐庶点点头,一言不发。
刘备不解,回头问:“先生,为什么你有这样的判断?”徐庶苦笑道:“不久前曹操派张辽袭击江夏郡,夺取了平春、西阳等县城。刘表竟然坐视不理,不准黄祖北上与张辽争雄,只让他就地驻军江北夏口,防备江东。由此看来,刘表绝不会同意主公前往偷袭许都。”
刘备领着张飞、赵云飞马前往襄阳,刘表果然犹疑不决,最后还是没有同意。刘备黯然神伤,无奈退去。途径隆中,再次拜访诸葛亮。诸葛亮听说刘备遭遇,大笑道:“将军这是自找苦吃啊!不久前我去看望刘景升,他印堂发黑,双目无光,看起来是重兵缠身,熬不过三年了。荆州很快就会出现变故,到时候北有曹操,东有孙权,内部还有蔡氏家族,将军打算怎么办?”
刘备皱眉道:“刘景升有两个儿子,并为嫡子。长子刘琦,是发妻所生。次子刘琮,是蔡氏所生。蔡氏家族是荆州大族,据我所知她好像是尊夫人的姨母,不知道先生是支持刘琦,还是拥戴刘琮?”
诸葛亮摇头笑道:“我支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够守住荆州,除贼扶汉,这才是关键。如果刘琮能守住荆州,匡扶大汉,我自然会拥戴他。可按照刘琮的懦弱性格,一旦执掌荆州,必定内靠母亲蔡氏,外靠舅父蔡瑁,到时候蔡瑁独揽大权,又必与曹操和解。恕我直言,这无异于狼入虎口,自忖死路啊!到那时,荆州沦入曹操手中,沿江而下,江东传檄可定。我可以断言,曹操平定天下之日,就是颠覆汉室之时。不知道将军有什么想法?”
刘备面色凝重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可我只有区区三千兵马,荆州军务掌控在蔡氏家族手中,财务掌控在蒯氏家族手中,即便我想有所作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像这次曹操北伐,我有心领兵前往营救陛下,铲除逆贼,可惜刘景升不仅不支持我,还说粮草不济。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诸葛亮沉思片刻道:“将军只有三千兵马,这是万万不够的。眼下荆州游民较多,将军可以用安抚的名义招募四方游户参军,这样刘州牧必然不会多疑。如果粮草不足,可以调拨一半的士兵屯田垦荒,既不会惹刘州牧忌惮,又可以手握精兵。假如钱财不足,也可以上书刘州牧,请他将荆州游户全部登记在册,既可以增加人口,也可以增加赋税。”
刘备大喜,拱手一拜道:“如果早一点遇到先生,我在徐州早就站稳脚跟了。”诸葛亮大笑道:“可惜那时在下应该还只有十岁,还在徐州琅琊郡读书,就算将军见了我,我也帮不了先生。”刘备大惊道:“先生是琅琊人?”诸葛亮点头道:“我本是琅琊阳县人,父亲做过泰山郡丞,不过在我八岁那年就去世了。后来叔父被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我也随叔父去了豫章郡。不久朝廷派朱皓取代了叔父职务,叔父就带着我们前来投奔荆州刘州牧。”刘备叹息道:“可惜那时我不知道先生在琅琊,否则必定会一会先生。都说古今大贤往往小时候天赋异禀,想必先生当年也是一方神童!”
这时黄月英前来沏茶,笑道:“刘将军慧眼啊!我夫君当年在琅琊郡既能吟诗作赋,又能弯弓射雁,还心慧手巧,擅长木工。”刘备暗暗好奇,趁机询问。诸葛亮笑答:“都是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不值得将军在意。如果说能对将军有用的,大概就是我改造的弓弩了。经我改造的弓弩,可以连射五支箭,威力惊人。当初是为了对付野兽准备的,毕竟住在深山中。不过我打算进一步改造,争取能一箭十雕。”
刘备钦佩不已,再次请求诸葛亮出山相助。诸葛亮又一次回绝了刘备,摇头道:“将军先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能有些成就。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刘备只好告辞,打算日后再来相请。
黄月英十分不解,挽着诸葛亮胳膊柔声问:“夫君,你既然已经知道刘将军志向宏大,信念坚定,为什么不出山相助?”诸葛亮搂着黄月英香肩,露出一抹笑意,“我虽然知道他的志向,却不知道他的能力。今日提了一件事,正是为了考验这位将军的能力。他如果能办到,说明还能在这乱世争一席之地。他如果办不到,便与那袁绍兄弟无异,我辅佐这样的人,终究会一事无成。”
待春暖花开,曹操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北伐的事。望着堂下文武济济一堂,曹操背着手笑道:“眼下时机成熟,我打算率军北伐,一举荡平袁氏余孽,诛杀袁尚兄弟。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众人不敢说话,唯独张辽拱手道:“明公,许都是天子所在的地方,不能没有重兵把守。如果舍弃许都北征幽州,刘备必会怂恿刘表攻打许都。不瞒明公,如果刘备来攻,我等未必是敌手,到时候明公大势去矣。”曹仁等人也纷纷鼓噪道:“就是,袁尚已经是丧家之犬,关外胡人绝不会支持他们反攻中原。依我看,二袁只能老死异乡。如果这个时候远征,刘备必然来攻,万一攻下了许都,劫走了天子,司空得不偿失啊!”
曹操也犹疑不决,这时军师祭酒郭嘉笑道:“明公尽管放心远征,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许都也无人来攻。刘备有大志,必会鼓动刘表来攻,可刘表忌惮刘备,必会千方百计掣肘。江东忙着讨伐黄祖,没有功夫偷袭许都。而乌桓就不同了,袁绍对乌桓有恩,如果袁尚还活着,乌桓必会出手相助。眼下乌桓没有防备,突然进攻,必能够将他们消灭。”
曹操又询问荀攸,荀攸献计道:“明公可以放心前往,咱们虽然大军出征,可省下的兵马足以应付危局。可命伏波将军夏侯惇率军留守许都,命典军校尉夏侯渊率军驻守邺城,命虎威将军于禁率军驻守豫州颍川拱卫许都。另外徐州刺史和威虏将军臧霸的兵马足以应付江东,关中司隶校尉钟繇的兵马足以威慑韩遂等人,还有并州刺史梁习、扬州刺史刘馥、河东太守杜畿、泰山太守吕虔等人都是忠心不二之人,有他们在四方镇守,天下无忧!”
曹操于是拜荀攸为中军师,拜贾诩为太中大夫,负责镇守后方,只带着军师祭酒郭嘉前往。下令举五万大军远征乌桓,准备一举荡平乌桓部落。曹操命荡寇将军张辽为先锋,偏将军徐晃、张郃为副将,率领上万骑兵前行。命破羌将军张绣、征虏将军刘勋为左右翼,以议郎曹仁、曹纯率领中军。
大军临行前,曹丕特地拜见张绣。张绣战战兢兢,忙拜茶让座。曹丕冷笑一声,“将军现在已经是破羌将军了,真快啊,一晃十年都过去了。不知道我哥哥的亡魂安息了没?”张绣大骇,不敢抬头。曹丕回头盯着张绣,冷眼道:“将军,你杀了我哥哥,怎么还有脸在我爹手下做事?你难道不知道,我爹每次看到你,都会想起我那死去的哥哥吗?”张绣惊惧不安,颤抖问:“敢问公子,是司空的意思,还是公子的意思?”曹丕大笑道:“谁的意思有区别吗?我爹英明睿智,他如果不授意,我敢登门吗?这笔账将军欠了十年了,该还了!”
张绣愣在当场,半天无语。想起如今曹操已经攻破袁绍,一统北方,是该跟自己算账的时候了,张绣凄楚苦笑,竟阵阵寒意袭上心头。北伐大军还没有抵达幽州,张绣已经自杀身亡。
曹操大惊,急忙命人封锁消息。军师祭酒郭嘉忧心道:“大军还没有抵达柳城,已经折了一员大将,这不是好兆头。一旦消息传开,恐怕对军心不利。如果消息传回去,只怕贾大夫要痛心疾首,与明公离心离德。”曹操想起贾诩,顿时疾呼道:“曹仁,你领着中军,立刻传令下去,张绣将军因病去世,任何人敢乱传张绣自杀者,以造谣传谣论罪,就地处决!”
郭嘉趁机献计道:“明公,兵贵神速,应该迅速派骑兵偷袭乌桓。咱们大军行动缓慢,待抵达柳城,只怕要到猴年马月。”曹操担心不是乌桓敌手,没敢只怕轻骑兵,反倒下令急行军。带着辎重,领着步兵,速度只是稍微提升,却依旧缓慢。待行到易城时,郭嘉忍不住再次劝谏道:“明公,千里奔袭哪有携带辎重的道理?应该效仿卫青、霍去病,甩掉步卒,只派轻骑兵前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曹操一咬牙,亲自率领上万骑兵直奔柳城。
听闻曹操出兵北征,刘备大喜,急忙召来徐庶等人,笑道:“曹军居然北征了,真是天赐良机啊!如果我率军偷袭许都,必定能够救出陛下!”徐庶摇头道:“主公,你只有区区三千兵马,如何能实现?据我所知,许都有夏侯惇的兵马,南面颍川还有于禁的兵马,北面邺城也有夏侯渊的兵马,主公有没有算过他们拥兵多少?”
刘备笑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多而在于勇!当初骠骑将军率领上万兵马奔袭匈奴,斩杀三万,俘虏四万,还抢了匈奴的祭天金人。后来楚霸王项羽被三十万大军包围,七进七出,愣是冲破重重包围。古往今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徐庶面色凝重道:“主公忘了,霍去病和项羽都是骑兵作战,属于野战,如果让关将军、张将军和赵将军三人骑兵作战,同样能击破万人。可主公是城防攻坚,即便有三位将军辅佐,主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有两万大军,根本到不了许都。”
张飞急切道:“先生,咱们可以向刘表借兵啊!刘表有十万大军,又与主公都是汉室后裔,如果主公开口,他必会同意。”徐庶不屑摆手道:“恰恰相反,刘景升不仅不会借兵,反而会约束主公不准出兵。刘景升为人谨慎,荆州和曹派声浪很高,他们必定不敢让主公出兵袭击许都。”张飞怒目圆睁道:“为何?他难道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曹操北征之后,必会南下,他要坐以待毙吗?”徐庶点点头,一言不发。
刘备不解,回头问:“先生,为什么你有这样的判断?”徐庶苦笑道:“不久前曹操派张辽袭击江夏郡,夺取了平春、西阳等县城。刘表竟然坐视不理,不准黄祖北上与张辽争雄,只让他就地驻军江北夏口,防备江东。由此看来,刘表绝不会同意主公前往偷袭许都。”
刘备领着张飞、赵云飞马前往襄阳,刘表果然犹疑不决,最后还是没有同意。刘备黯然神伤,无奈退去。途径隆中,再次拜访诸葛亮。诸葛亮听说刘备遭遇,大笑道:“将军这是自找苦吃啊!不久前我去看望刘景升,他印堂发黑,双目无光,看起来是重兵缠身,熬不过三年了。荆州很快就会出现变故,到时候北有曹操,东有孙权,内部还有蔡氏家族,将军打算怎么办?”
刘备皱眉道:“刘景升有两个儿子,并为嫡子。长子刘琦,是发妻所生。次子刘琮,是蔡氏所生。蔡氏家族是荆州大族,据我所知她好像是尊夫人的姨母,不知道先生是支持刘琦,还是拥戴刘琮?”
诸葛亮摇头笑道:“我支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够守住荆州,除贼扶汉,这才是关键。如果刘琮能守住荆州,匡扶大汉,我自然会拥戴他。可按照刘琮的懦弱性格,一旦执掌荆州,必定内靠母亲蔡氏,外靠舅父蔡瑁,到时候蔡瑁独揽大权,又必与曹操和解。恕我直言,这无异于狼入虎口,自忖死路啊!到那时,荆州沦入曹操手中,沿江而下,江东传檄可定。我可以断言,曹操平定天下之日,就是颠覆汉室之时。不知道将军有什么想法?”
刘备面色凝重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可我只有区区三千兵马,荆州军务掌控在蔡氏家族手中,财务掌控在蒯氏家族手中,即便我想有所作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像这次曹操北伐,我有心领兵前往营救陛下,铲除逆贼,可惜刘景升不仅不支持我,还说粮草不济。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诸葛亮沉思片刻道:“将军只有三千兵马,这是万万不够的。眼下荆州游民较多,将军可以用安抚的名义招募四方游户参军,这样刘州牧必然不会多疑。如果粮草不足,可以调拨一半的士兵屯田垦荒,既不会惹刘州牧忌惮,又可以手握精兵。假如钱财不足,也可以上书刘州牧,请他将荆州游户全部登记在册,既可以增加人口,也可以增加赋税。”
刘备大喜,拱手一拜道:“如果早一点遇到先生,我在徐州早就站稳脚跟了。”诸葛亮大笑道:“可惜那时在下应该还只有十岁,还在徐州琅琊郡读书,就算将军见了我,我也帮不了先生。”刘备大惊道:“先生是琅琊人?”诸葛亮点头道:“我本是琅琊阳县人,父亲做过泰山郡丞,不过在我八岁那年就去世了。后来叔父被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我也随叔父去了豫章郡。不久朝廷派朱皓取代了叔父职务,叔父就带着我们前来投奔荆州刘州牧。”刘备叹息道:“可惜那时我不知道先生在琅琊,否则必定会一会先生。都说古今大贤往往小时候天赋异禀,想必先生当年也是一方神童!”
这时黄月英前来沏茶,笑道:“刘将军慧眼啊!我夫君当年在琅琊郡既能吟诗作赋,又能弯弓射雁,还心慧手巧,擅长木工。”刘备暗暗好奇,趁机询问。诸葛亮笑答:“都是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不值得将军在意。如果说能对将军有用的,大概就是我改造的弓弩了。经我改造的弓弩,可以连射五支箭,威力惊人。当初是为了对付野兽准备的,毕竟住在深山中。不过我打算进一步改造,争取能一箭十雕。”
刘备钦佩不已,再次请求诸葛亮出山相助。诸葛亮又一次回绝了刘备,摇头道:“将军先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许能有些成就。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刘备只好告辞,打算日后再来相请。
黄月英十分不解,挽着诸葛亮胳膊柔声问:“夫君,你既然已经知道刘将军志向宏大,信念坚定,为什么不出山相助?”诸葛亮搂着黄月英香肩,露出一抹笑意,“我虽然知道他的志向,却不知道他的能力。今日提了一件事,正是为了考验这位将军的能力。他如果能办到,说明还能在这乱世争一席之地。他如果办不到,便与那袁绍兄弟无异,我辅佐这样的人,终究会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