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在燕州等啊等,晃眼间三天过去。
江岸绝大多时候很忙,偶有点时间,会同她通个电话,连线也都是简单的一些嘘寒问暖,只字不提学校跟房子的事。
那日迎进大雪,是今年最后的一场落雪。
詹敏派过来的人陆陆续续帮她收拾东西,搬去新房那边。
她物件其实不多,两个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
站在雪地里等人来接。
江岸的那辆银灰色宾利,停在酒店楼下的大梧桐树下,款款落下的雪层啪嗒啪嗒往车尾巴上砸,她手夹着抽到一半的烟,抿了抿眼角,觉得心里酸酸胀胀的。
芩书闲穿得单薄,一件淡粉色的毛衣披在肩头,纯粹是当了个披肩用。
长发垂着在胸前两侧,愈发的显得她那张脸白得透亮。
詹敏上前:“江总,都搬好了。”
潜台词是:要不要叫芩书闲上车。
显然她并不知道江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看着她那边。
江岸支开烟头,手往车窗上搭:“你去办好我交代的事,这边我来处理。”
詹敏犹豫了半秒:“好。”
行李一一上车,芩书闲刚抬脚准备跟上去的,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芩书闲,你东西掉了。”
她身子猛然一颤,后背下意识的挺直,迈动的脚顿在原地。
下一秒,江岸走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人就站在她身后,不到半米的距离,他弯腰捡起雪地里的一串手机链,伸手越过她胳膊:“喏,我没骗你。”
水晶柱子的链条在他掌心微微发着光泽。
鬼使神差的,芩书闲竟然觉得有点莫名难受,眼眶跟随而热,如灌了几大壶的开水进去。
心里酸胀,压抑,隐忍,以及稍有的一点委屈。
她也不知这委屈从何而来。
见她久久不做动作,江岸抬起她胳膊,将柱子往她手上塞:“看到我吓傻了?又不是没见过,再说我也不吃人……”
“江岸,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