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猛一鼓作气转过脸,迎向他的视线,声音格外清朗。

    江岸还楞了瞬,反应过来开口笑道:“有什么话是在这说不了的?”

    她趁热打铁:“隐私话题,你确定要在这?”

    他好说话:“那就上车,去车上讲。”

    嘴里吐声,江岸下巴朝他车的方向位置扬了扬。

    芩书闲这才看到远处停靠的那辆宾利,流利高贵的线条,银灰色的车膜在这白雪皑皑的环境下,愈发的有种情景感,她抿着眼眶的雾气,提步下来。

    她往前走,由于地面雪夹冰层的,不太好走路。

    她走得比较慢悠。

    江岸提了两步,伸手牵住她左手,手指触碰的那一瞬,他掌心被她指间的温度怔到:“手怎么这么凉?酒店没暖气?”

    芩书闲想往回抽,显然是妄想的,他岂会让?

    适应着他的举止,她迎面跟他笑:“没有,刚才在楼下看他们搬行李,冻了会。”

    这反倒让江岸对她的乖顺服从有些不适应了。

    他挑眉眯眼,深深的打量盘看。

    良久,遂才讲出一句话来:“芩书闲,你怎么好像突然换了个脑子似的,谁上你身了?”

    芩书闲一口恶气顶到头顶。

    她强行往下压,尽可能的跟他平静语气:“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谁上我身。”

    江岸掐紧几分:“那我好好说话,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听话?”

    三十岁的女人了,在大街上被一个男人拉扯着手,问她怎么突然很听话,芩书闲还会觉得脸红耳热,心里臊得慌,原本这些情绪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表现的。

    她抬脸,不带虚的:“待会上车跟你说。”

    江岸正乐得去逗她:“要不要我抱你,你走得实在是太慢了。”

    被这通说,芩书闲也是本能反应的加快步调。

    岂料她这一走,脚下来了个打滑,差点没一脚炫雪地上去。

    江岸单手扣腰给她搂住,她整张脸全部挤压在他胸口,都能感受男人衣服下那强健的体魄,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芩书闲那叫一个面红耳赤脖子粗。

    这一刻,她是真恨不得把自己杀了,找块雪厚的地方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