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送走了几个朋友,谢寸官就和郑立明商量事情。因为郑立明的丧妻经历,和一直以来对印尼极端民族主义者的态度,谢寸官就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告诉了他。当听说日本黑龙会竟然要支持印尼极端分子暴力排华,郑立明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起来。这么多年来,他含辛茹苦地将当时刚上小学的女儿郑秀清拉扯成人,随着女儿渐大,越来越像母亲,丧妻之痛,就成为他心中一块永远难以弥合的伤疤。

    “怎么办?”这个汉子有些慌神的感觉,毕竟在印尼多少年来,华人被欺负得不像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寸官一字一顿地道:“五千年来,中国人从不曾因流血而害怕过!怎么到了今天,你们就怕了!同敌人拼就一死,吃亏了那是咱艺不如人,沾光了那是天佑中华!但窝窝囊囊里任人宰割,与猪狗何异?”

    郑立明听了,脸更红了,却颓然道:“你不明白的!这么多年来,我们华人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格,我怕这次又成为华人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是吗!”谢寸官冷笑道:“正所谓男儿当自强!打铁还须自身硬,自己将自己视做绵羊猪狗一般,也就怨不得别人屠戮自己!如果真的你们想要这样,我们就当自己没来过!”

    郑立明摇摇头道:“我自己倒是不怕的!就怕其他人没有这份心,我们孤掌难鸣!”

    谢寸官看着他道:“孤掌难鸣!不会的,我逼也要逼得他们都动起来!”说着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郑立明,并不是要所有的华人都一下子转变观念,而是从现在华人青年中,挑选本来就有血性的汉子,集中到一起训练作战技巧,到时候依靠这些人给对方以打击,也能唤醒印尼华人早被磨灭在惨痛历史中的血性!

    “六百万华人,我不信就挑不出些个有血性的汉子!”谢寸官轻声而坚定地道。

    “那倒不至于!”郑立明道:“光我们泗水市,桃出上千个人不成问题!”

    “这就是了!”谢寸官道:“这里你负责挑选人员,然后你如果在各个华人聚居点有朋友的话,推荐给我们,我们分头联系,挑出人来就送到廖内群岛武术学校去受训!”

    “武术学校?那成吗?”郑立明不放心地道。

    谢寸官就轻声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会请有经验的人来训练!中国有五千年的冷兵器做战经验,杀几个印尼黑皮猴子有什么难的!不过,也不能让这些印尼猴子轻松了,福仁堂和洪福会的人你让你的人盯一下,主要盯他们中间脾气燥,爱闹事的,一旦他们同印尼人有冲突,不管大小,立刻让将地点通知我,我另有安排!”

    郑立明点点头。

    谢寸官就不再言语,只嘱咐他好好养伤,就告辞出来,回到了郑立明安排的客房中。

    郑立明给他和郭踏虏安排的住处是相邻的一人一间房,谢寸官和郭踏虏也没有客气。

    回到房间,谢寸官就陷入沉思中,现在初步看,龙翰公司运转正常,虽然资金没有像当初预料的那样,像水一样哗哗地住一起流。但短短两年下来,公司总资产已经达到数亿了。做为一个组织武装有启动资金,应该是够了。

    在谢寸官的想法中,就是组织成立一个大概五百人左右的雇佣兵队伍。严格按照特种部队的编制和训练来。有事时,接受自己的调配,没事时,就受雇赚钱。

    当然,这些雇佣兵也可以同国内一些情报机构联系起来,就像他当初在加拿大向李宪忠追债那样,将一些外逃的贪官贪污的财产充公过来,这应该是一个最快的俭财法子。虽然黑吃黑听起来不大道德,但对国内贪官外逃资金的震慑作用,肯定是有的。

    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印尼的这件事。

    谢寸官的打算很简单,就是在廖内群岛开办一个武术学校,将各地选送来的热血青年汉子,先进行两个月的武术训练,然后按照宁缺勿滥的原则,从中挑选比较好的一两千人,按照中国古代操演军队的方式,进行操练。

    具体分为砍刀、棍子和标枪兵。

    按明代戚少保的操兵法,将士兵按十人一组分,每组五名刀棍兵,五名标枪兵。

    近战用刀棍兵,远战标枪兵。来时他已经调查过了,印尼产一种藤子,韧性极好,用来做标枪不错。他来时已经让颜裴那里分别定购了一万枚标枪头和杆子。

    至于刀子,则直接向印尼当地土著定制了一批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