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娶你,但前提是你得遵守我的规矩。”

    穿着标准西装三件套的青年算得上英俊,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相亲对象,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嫌弃跟蔑视。

    神情倨傲的扬着下颚,吐词清晰、不紧不慢的例数着他所谓的“规矩”。

    “等领了证以后,你必须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许出门、不许跟别人提起我跟你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看着垂头吃面、看不清楚表情的相亲对象,青年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浓厚的厌恶。

    “不论如何,你都不许再出现在白静面前。”

    “因为他只要看到你,就会觉得恶心!”

    “只要你能保证不再去烦白静,我可以跟你领证结婚,以后也都会养着你。”

    就当是发善心,养条赶不走的癞皮狗了。

    西装青年眯着眼睛,神情不悦的盯着对面的人,语气不善的质问道,“听清楚了么,凯恩.兰斯。”

    这是家环境优雅,十分有格调的餐厅。

    亮色的原木餐桌上摆放着细白瓷餐具,靠窗的细颈瓷瓶里插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散发着清甜的馨香。

    空气中飘荡着优雅的小提琴声。

    是个相亲约会的好地方。

    但很显然,两个青年间正进行的并非是场和谐的相亲,尤其是西装青年对相亲对象的倨傲态度。

    那些所谓的“规则”念出来,让这场谈话不再是正常的领证结婚,而更像是变相的囚禁。

    面前这人在试图囚禁他。

    黑发青年沉默着,认真的吃着面条。

    他吃面的方式很奇怪,先将意面在银叉上仔细的卷成圆团,确保没有一根会掉落下来后,动作慢吞吞的将面条团塞进嘴里。

    再机械而缓慢的咀嚼着。

    动作慢吞吞的,犹如台使用时间过久、并且缺乏润滑的老旧机器。

    沉默着听完对方的条件,等将嘴里塞的意面全吞咽掉,才扯过雪白馨香的餐巾擦了擦嘴,开始接受来自这个新世界的信号。

    干枯起皮的嘴唇轻启,漫不经心的跟青年交谈着,“那么,婚礼呢?”

    西装青年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从鼻子里发出声响亮无比的嗤笑,“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