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她眼里就那么无所谓吗?”

    ……

    裴圻白沉默着一步一步走到花若今身边,握住她的手:“这才是皇宫,凝聚了无上的权利,也践踏着无数的人命。母后,小四,小七……他们都死在了权利之争下……对不起,阿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能得帝王一句道歉,按理应该感动不已,可花若今第一反应是抬眼看向他的眼睛,想看清这句话有几分真心。

    “对不起。”裴圻白对上她的眼睛,又说了一次。

    花若今眯起眼睛笑了,“那皇上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没有一丝犹豫。

    花若今觉得心有一瞬间停跳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缓缓吐出了想说的话:“请皇上封李贵嫔为妃。”

    裴圻白松开握住她的手,一双修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想要的是这个?”

    “……是。”

    “为什么?”

    花若今能怎么说,说她要确保李贵嫔的身份足够尊贵,保证她的孩子不会被太后或皇后夺去?

    “李贵嫔侍寝多时,理应提一提位份了。”

    “只是侍寝而已。”他逼近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发现丝毫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侍寝后未能升位份的又不止她一人,你与她素无来往,为何要替她出这个头?”

    花若今偏过脸,垂眸看向桌脚雕刻的纹路,嘟嘟喃喃道:“皇上你明明说了会答应我的。”

    语气之间,好像他裴圻白是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裴圻白怒极反笑。

    “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说完似是再也不想看见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道:“那就如你所愿。”

    裴圻白怒气冲冲的走了,门帘上的珠子被他挥袖甩过,四下碰撞,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安声一脸莫名走进来,伸手稳了稳珠帘道:“娘娘,你惹皇上生气了?”

    花若今面露惆怅,口中道:“谁知道呢,忽然就生气了,怕不是更年期到了。”

    安声更迷糊了:“什么期?”

    花若今回过神:“……特殊时期。”

    ……

    距裴圻白发怒而走已经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