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流云山庄的下人就好像没听见一般,直直走到寒梅身边,就要扶她起来。

    杜伊凌气得咬牙切齿,知道自己尴尬的身份指挥不了流云山庄的人,可是她自己的人她难道还管不定吗!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已经混混欲坠的寒梅,冷声问“寒梅,本小姐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跟管家说说,你是要留下来还是要跟他们走?”

    寒梅哪里敢走啊,搞不好这一步刚离开,下一秒她就会被已经逼近了的杜伊凌买进窑子,便立马挣脱了家丁们的搀扶,磕头恳求道“是奴婢惹了小姐生气,受罚是应该的,小姐还没有让奴婢起来,奴婢不能走。”

    杜伊凌得意地勾起嘴角看向依旧面不改色的潘叔,悠悠然问“怎么样?听清楚了吧?不是本小姐不允许你管本小姐的下人,只是本小姐的下人知道自己是谁的人,知道应该听谁的。”&a;ap;1t;i&a;gt;&a;ap;1t;/i&a;gt;

    潘叔恭敬道“小人看清楚了,不过小人多嘴几句,要是杜小姐的人出了什么差池,按照山庄的规矩新的下人是由小的跟您安排的,还请杜小姐三思而后行。”

    “你!”杜伊凌恼怒地瞪着他,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居然威胁他,他这不是说若是寒梅真的出了事,那么新进来的就是他们山庄的人,而她的一举一动就会被那些人牢牢掌控,并且那些新来的下人也不是她的人,那也就轮不到她管。

    迎着杜伊凌恼怒愤恨的眼神,潘叔无动于衷,嘴角的笑容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下去过。

    最后她还是泄气了,大步回了屋,其他婢女担忧地看了眼寒梅,最后还是跟着回去了。

    潘叔让家丁去扶起寒梅,她一开始还是不愿意,可是潘叔跟她保证杜伊凌不会因为这个对付她她才放下心来。&a;ap;1t;i&a;gt;&a;ap;1t;/i&a;gt;

    阳州城那边却是是有事情,但并不至于让新婚的穆生云放下新娘子千里迢迢去那里,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想对着那种让他厌烦的脸,更别说是同床共枕了,所以在下人去接杜伊凌的时候,他就拉着穆生白去阳州城了。

    阳州城的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但是穆生云并不想那么快回去,就拉着穆生白四处游玩,想着越晚回去越好。

    穆生白也知道他的心思,当然愿意奉陪到底。

    杜伊凌在流云山庄只觉得事事都不顺心,虽然那些下人对她虽称不上毕恭毕敬,忠心耿耿,可也没有人怠慢她,吃的住的也是按照山庄正经主子的标准,

    可是她就是觉得事事都不满意,因为当她提出想看一下穆生云管理的商铺账本时,潘叔以没有得到穆生云允许为由拒绝了,即使她多次强调自己是穆生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也依旧无动于衷。&a;ap;1t;i&a;gt;&a;ap;1t;/i&a;gt;

    每日无所事事,连新婚丈夫的面都见不到,杜伊凌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为悲催的女人,而这一切都是流云山庄给予她的!

    她坐在花园毫不留情地折下一朵朵开得十分娇艳的牡丹,恶狠狠地丢在地上碾碎,却一点都不觉得惋惜,只觉得是十分痛快。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践踏这些花!”

    一穿着桃红色襦裙,扎着双丫髻,粉雕玉琢的女孩一脸愤慨地从后面跑了上来,推开正在折花的杜伊凌,后面跟着一大一小皆十分精致的小男孩,两人挡在女孩面前,一脸警惕戒备地盯着她。

    他们正是刚写完穆生白布置的作业,来花园放松一下的宁清清他们。

    杜伊凌踉跄几步,被婢女扶好后阴狠地盯着那三个小孩,“你们是那个奴才的杂种,谁准你们这么大呼小叫和主子说话的!”&a;ap;1t;i&a;gt;&a;ap;1t;/i&a;gt;

    她并不知道流云山庄哪个弟子成亲了,所以说这三个小孩肯定是山庄里哪个下人的孩子,虽然说他们穿得都很精致,可那也只能说明流云山庄对下人们都很慷慨,所以她并没有往他们也是山庄里的主子上想。

    张泽当即冷下了一张脸,如果他刚才还觉得妹妹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去推人不礼貌,可是听了她如此难听的话,稳重如他也不禁生了几分怒火,“还请您讲话放尊重点,是您刚才故意折下开得好好的牡丹碾碎我妹妹才生气的,我替她向您道歉,但是您辱骂我们的事情,我也希望您能和我们道歉。”

    张泽讲话不快不慢,头头是道,一身气质也十分清贵,如何也不像下人所能教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