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下人们面面相觑,这话的意思,岂不是他们中有人偷了表小姐的帕子?

    可帕子又不值几个钱。

    见一时没有人动,原先一直立在一旁的青伯走上前,沉声道:“都站好,我来搜。”

    青伯管理王府多年,威信尤重,他一开口,下人便老老实实地排好了,张开双手岔开双脚配合。

    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屋里嗑瓜子儿的脆响。

    容嫱撑着脸,好似看一场戏,神色从容。

    秦宓起身过去,将她环住,却没有说什么。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青伯只搜了半数,便从一人衣襟中扯出一方浅色丝帕。

    那人约摸二十多岁,正是跟着方氏从肃王府过来的下人,此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腿都在打颤。

    青伯将丝帕呈上来,秦宓也不接,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请表小姐过来。”

    青伯亲自去请,只说帕子找到了,请表小姐过来认领。

    方蕖便下意识以为是在秦宓房里找到的,倏地站了起来,还将方氏也哄了去。

    一进去便瞧见院里挤满了下人,地上跪着的那个,好像是肃王府过来的。

    方蕖蹙眉,一时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方氏拖着病体过来,明显是为了给方蕖撑场子。

    秦宓抿着唇角,倒是容嫱先起身行礼,讶异道:“夫人怎么亲自来了,太医可是叮嘱要好生休养。”

    方氏冷哼一声:“我若不来,小蕖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容嫱笑眯眯道:“谁敢欺负表小姐,瞧,方才还大张旗鼓找帕子呢。”

    她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府里出了什么大乱子。”

    方氏看着她的脸,奇怪的感觉又浮上心头,眼底划过一点恍惚。

    容嫱站在秦宓左后侧半步的地方,轻轻握住他的手。

    侍女呈上帕子:“请表小姐辨认。”

    方蕖捧起来,神色欢喜,明知故问道:“正是,不知是哪里寻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