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了一眼大气的写字楼,再也没了来前的高大上感觉,我只觉得疏离。

    公交站台上,我打了一个电话,好一会,电话才接通:“郑哥,我是陈进。”

    “我知道是,我有的电话号码。”郑哥的声音有些疲惫,“找个地方,我俩喝一下?”

    我愣了下。

    这话我之前跟武东也说过,那会陈珂和陈乐被童望君接走,我心情烦闷的厉害,想找武东倾诉下。

    可没想他心里似乎也愁闷的厉害,反倒是比我先醉了。

    那些想说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来。

    郑哥主动说要喝酒,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心中烦闷,想发泄一下。

    “好,在哪?”我正好有事要找他。

    “就在协和医院附近找个小馆子吧。”郑哥道,“我不敢走太远,我请。”

    郑哥的女人应该在协和医院治疗,十站路的距离,我上了车。

    车到协和医院,我在窗口一眼就看见了郑哥,他在医院门口摆着摊,卖水果。

    “郑哥。”我走到他面前,将雨伞往他头顶靠了靠,“怎么也不打把伞?”

    “不用,自己打着,我有伞,只是嫌麻烦没有撑。”郑哥见到我很高兴,指着地上的折叠伞,“雨小了,没事的。”

    郑哥跟边上一人打了招呼,让人帮着照看摊子,带着我到了医院对面的一个小饭馆。

    医院外面,卖水果的多,小饭馆也多。

    挣的就是病人和家属的钱。

    “能喝点吗?”叫了菜,郑哥问我。

    “能。”我点头,“能喝?”

    “没事,喝一点没关系,进去的时候会让戴口罩。”郑哥明白我的意思,“我心里真的是闷的慌,再不喝一两口,找个人聊聊,恐怕会憋死。”

    酒是十五块钱的二锅头,这酒不上头,价格不贵,很多人都爱喝,我给郑哥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

    “小洁可能撑不住了。”郑哥拿着酒杯的手有些抖,盯着桌子,猛的喝了一口。

    我顿了下,明白小洁肯定是他女儿:“是什么问题?钱还是医院?”

    白血病很可怕,从媒体报道中就可以看出来,但并非不可治愈,无非就是钱和医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