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车祸中没有什么事情吧?”苏然问我。

    “没有,他们都没有事情,只是受了一些轻伤。”我点头,又想到唐婉,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那怎么心情这么不好,是因为现场太惨烈了,有些受不了吗?”苏然追问道。

    “嗯。”唐婉的事毕竟涉及到一些不方便说的层面,我肯定不能拿唐婉子宫受伤的事到处说,包括苏然,这件事我只能替唐婉一直保密着,谁也不告诉,“车祸中有一些人受伤太严重没有挺过来,那些人都是朋友的亲人。”

    “路程太远了,虽说车队多热闹一些,可是还是太危险了,不应该开那么多车的。”苏然说,“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也不要太伤心,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的责任,谁都不想它发生,可有些时候在这些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人的力量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

    我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车祸的发生跟我的确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唐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跟我多多少少有一些关系,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仔细想一想,刘闯在唐婉病房说的那些话虽然有故意挑拨我和唐婉之间关系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并非没有道理。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她想不想要孩子,想不想生孩子是一回事,可是她能不能生又是另外一回事。

    女人除了在生理方面与男人有不同,另外一个有男人有最大区别的地方就是能够生孩子,这也是女人的价值之一。

    唐婉等着我八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为我牺牲了那么多,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想一想都令人心痛。

    我神色一下又黯淡了下来。

    “要是还是难受我肩膀可以借用用。”苏然忽然说。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我对她笑了笑,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笑肯定很难看。

    是内疚,是心痛,并不是想哭,我不想流眼泪,只是心在滴血,疼的一阵一阵的,并不想要矫情的靠着苏然的肩膀来发泄。

    如果非要发泄,我倒希望唐婉能够打我一顿,甚至刺我一刀。

    和苏然又聊了一会,我有点困了,苏然也打了好几个哈欠,我看着她:“真的不准备回去睡了?现在聊天也聊完了,要不还是回去睡吧。”

    “我就在这躺着。”苏然上了床,在里面躺了下来,侧着身子,看着我,她的脸有一些红,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现在的状态,不放心我一个人。

    “我这么大的人了,放心吧,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不知道我何德何能,能有这么多女人对我这么好。

    “知道与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地方吗?”苏然忽然跟我说。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也有了一些兴趣,想着她是不是要对我进行评价。

    其实我也很纳闷,我并不算帅,结过婚,有两个孩子,没房没车,我也奇怪苏然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是什么地方不同?”我问她。

    “把枕头给我,这样睡着有些不舒服。”苏然跟我说。

    我将手里的枕头塞到她的脑袋下,看着她,等着她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