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令某位太子殿下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

    段音离的攥着缰绳的手也收的很紧。

    两人的手挨的近,她垂眸看着他白净修长的手指,暗戳戳的往他那边挪了挪却又怂的不敢贴上,只是在尽可能的缩短那段距离,偶尔傅云墨指尖轻动,她又吓得立刻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可即便是白折腾一出,她也还是很开心。

    她的腿轻轻碰了一下马肚子,让大白慢悠悠的在草地上驮着他们闲逛。

    和风微暖,阳光正盛。

    被大白驮着走了没一会儿,段音离忽然感觉肩上一沉。

    她一惊,心说傅云墨不会是悠悠荡荡的太舒服睡着了吧?

    而事实是——

    “阿离,那溪水晃的我眼睛都花了。”他如愿和她靠的更近,额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微敛的眸中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初一在旁边听着慌得脚趾头都快在地上再抠出一条小溪来了。

    他心说溪水晃眼睛您不会调转马头往另外一边骑嘛,这么拙劣的谎话一定会被拆穿的呀,到时候段姑娘反应过来您是在占她便宜恼了怎么办!

    结果,就是没被拆穿。

    段音离虽然转了马头,可她丝毫没有被占便宜的自觉。

    相反,她觉得自己赚到了。

    初一瞧着这一幕,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跟不上主子们的想法。

    唉……再待下去就多余了。

    他索性带拾月去了林子里打猎,准备待会儿逮着什么烤来吃。

    傅云墨和段音离骑了一会儿马就不骑了。

    他说溪对岸不远处有一棵姻缘树,上面挂满了许愿的风铃,还系着许多写满愿望的红绸,他们也可以去凑个热闹。

    过溪的时候,傅云墨恐她的鞋子被溪水打湿,像上次在云隐寺一样提出要背她。

    段姑娘心说一回生二回熟嘛,索性就没跟他客气,乖乖趴在了他的背上。

    才一被他背起,她就将额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傅云墨脚步一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