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故意派了身边的亲信过去偷偷跟着那些大玥官员们,偷听他们谈话,结果带回来的消息简直把他气爆炸。

    那些官员们竟然说他们赤炎已然山穷水尽,连云霓过生日,作为赤炎国嫡后所生的二王子竟然拿不出个像样的礼物,靠着太上皇书画的赝品来糊弄人。

    还说若不是他们的秦王殿下海量大度,顺意收了他其中一幅假画,给了他台阶下,恐怕整个东泽大陆现在都在盛传他阿鲁烈王子来大玥骗吃骗喝,穷的需要靠假画来大玥诈骗。

    对于阿鲁烈几近发飙的气焰,南宫墨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他半秒,然后说道,“本王早就跟你说过本王的三皇弟不是个简单的亲王,本王事前也再三奉劝过你,不要用这种怪招,可你偏不听,非要说以大玥朝对太上皇敬畏之情,一定不敢妄自揣测哪副才是真迹,还妄想最后以此来奚落大玥所谓的敬爱之情,如今事情发展的有背你所想,你就认为是本王的责任?”

    真不知道自己与这种鲁莽没脑的人合作,究竟是对是错。

    “你这是在责怪本王子咯?那个狗屁秦王殿下就不说了,可对于那位秦王妃,一直以来你给的消息,都是说她没脑子,是个只会坏事的女人,可今日她的表现哪有半点像你们说的那样!”

    目光坚定,好不怯场,还直言那两幅书画都是假的!

    阿鲁烈气的鼻孔都要冒烟了,转念一想,竟说道,“可别让本王子猜中了,其实你根本就是跟他们一伙的,难怪都说大玥人的心思难测,本王子现在越来越觉得,说是合作,将来助本王子一臂之力,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是在诓骗本王!”

    南宫墨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本王诓骗你有何好处?”

    阿鲁烈冷笑,“那谁知道,本王子贵为赤炎国嫡后第二子,从小到大,身边想暗袭本王的,想设计陷害本王子的他国细作,多如牛毛,有什么好处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南宫墨靠在椅背上,端详着这位高贵的赤炎国嫡后第二子,看着他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淡淡的说了句,“若本王真的有心加害于你,方才的女儿醉早就让你没力气嘶吼了。”

    两人都摒弃了左右护卫和下人,又是在大玥的外使别院里,稍微在那被女儿醉里下点东西,就能让这头莽夫见血封喉。

    而他南宫墨,同样贵为大玥王朝的嫡出二皇子,燕王殿下,随便找两三个时间证明人,便可证明自己今晚整夜都在花楼里醉生梦死。

    轻松与他的死撇清关系。

    南宫墨的话让阿鲁烈不禁看了眼刚才的酒樽,顿时又对上南宫墨的视线。

    “放心,本王既然说了要助你一臂之力,自然会信守承诺,不会让你在大玥突然暴毙的。”

    阿鲁烈这才放心下来,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刚才在宴会上,你为何不站起来与本王子一同对峙秦王那夫妻俩?”

    南宫墨冷哼,“如何同你一道?坚持说其中一副是真迹,然后让所有人都看到本王与赤炎国王子一道,为了这种小事,当众与皇弟杠上吗?”

    “这是关乎到本王子的尊位与面子,你怎么老是觉得是小事?”这南宫墨总是这般墨迹!

    “如果与你赤炎国未来国君的宝座相比,面子很重要吗?”

    “总之今天这口气本王子是咽不下!”阿鲁烈一个手拳,猛的锤在那桌上,突然,他眸光一转,一脸邪气的望着南宫墨,“不过你哪位弟媳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啊!”

    南宫墨抬眼回视过去,“你说云苏?”

    阿鲁烈饶有兴趣的念道,“原来她叫云苏!”

    同样身为男人,南宫墨极度明白阿鲁烈此刻那抹意犹未尽的眼神所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