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娆办理好入住後,刷卡进入房间,将买好的内衣丢进洗衣机清洗烘乾,洗漱完没多久就倦意袭来,头发还未乾就倒在床上,枕着绵软的被子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眼前出现了一个空空荡荡的世界,只能看见巨大的黑sE的盒子,正前方嵌住的铁门缓缓打开,像张开獠牙的凶兽,一束光照在最中间的电椅上,让人胆寒。

    她站在门前,神sE不变,没有丝毫迟疑,抬腿。

    身後却突然传来一声“陆娆。”音sE清冷,多有急切。

    她很快转过身,是一位穿着黑sE衬衫,面容俊朗的男生,只一瞥,就看了个真切,他剑眉蹙起,瞳孔深邃,直gg的注视着她,脸上全是忧虑。

    “别担心,我会没事。”

    那是她的年年啊,她会活下来的。

    ....

    祁娆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屋内的灯已经被关闭,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做出防御姿势,但随後便意识到是电动家俱上的定时装置。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亮,只有墙上的开关闪着微弱的红光,更觉骇人。她强忍着惧意,咬紧牙关,被子里的手不断掐着大腿,眼睛直gg的盯住漆黑的屋子,b迫自己看清所有的事物。

    短短十分钟像过了一个世纪,她一後背的汗,床单透进一些水渍,头发耷拉在面颊上,憔悴可怜。

    “看吧,没什麽好怕的。”她喃喃自语,露出一个轻松快意的笑。

    每次换一个新的环境,她都会这样不安,要开着灯,甚至要有东西对着自己说话,这实在是不好的习惯。

    腹中有些饥饿,再难入睡,於是祁娆打开手机,微微的光亮投S到天花板上,照亮身边巴掌大的地方。

    她斜靠在床头,伸出胳膊,指腹来回摩挲那块消失的纹身从而缓解心里的灼热,思念成疾从来都不是夸张句式,因为她又梦到年年了,而这次梦里的人更为真切。

    “很快了,很快就可以得到年年了。”

    睹物思人如同饮鸩止渴,只有彻彻底底得到才能除去心中执念。

    分手後的三年,Ai意不仅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深,天雷g地,燎原遍野。

    .....

    祁娆半梦半醒的沉思到清晨,她打开手机,屏幕显示6点,於是站起身,从烘乾机里拿出乾净衣服,换好,接着从手包里拿出一根黑sE发圈,手拢成梳,紮起高马尾。

    收拾完东西退房,吃饭,到校刚好七点半,和杨睿约定的时间。

    “小娆早上好。”

    “老师好。”

    “吃过了吗?”杨睿从食堂的方向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