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只感觉到不妙,湛却声一定会干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开始安慰自己——不要慌,吴嘉瑞,他不能对滕鸣遇怎么样的,滕鸣遇的家世牵扯很多,至少据我所知他的德国父亲就涉及了许多国家的人脉,如果滕鸣遇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他的家人一定能查到,湛却声是脱不干净的——而且湛却声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破绽。

    思来想去,滕鸣遇应该不会出事,湛却声不能够做什么。

    但是,既然湛却声已经开口,肯定是要让我见到滕鸣遇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以怎样的方式见到,但我能肯定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方式。

    我回到房间,很晚才睡着。

    接着又在这个安静的房子里不知道待了多少天,每天都有人来负责送三餐,然后会专门上楼来叫我,再站在旁边监督我吃饭。我也不想为难这些被付与任务的人,所以每次都很配合的下楼吃饭,吃完他们也会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带走,只剩我一人。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少天。

    今天我在餐桌前照例被几个人守着吃午饭时,大门突然发出响声,然后被打开了。

    我看过去,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滕鸣遇。

    滕鸣遇一进来就在四处张望,然后目光很快锁定了我,我感受到他眼神里的狂喜。

    我下意识站起来,震惊盯着滕鸣遇——他怎么来这里了?他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可能是为我的失联一直担心而导致的。

    “……瑞瑞,真的是你。”滕鸣遇快速走过来,先是欣喜的上下打量我,然后恶狠狠的看向我周围的人说道:“滚出去。”

    本以为他们不会听滕鸣遇的话,但是那些人面无表情的,毫无反抗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我惊讶的看着那些人离去,然后转而看向滕鸣遇,问道:“你没事吧?”

    滕鸣遇浅绿色的眼珠子一瞪:“我能出什么事?”

    “湛却声没有对你……”

    “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平时对他客气那是因为他比我年长,而且我妈和外公喜欢他让我跟他多学着点,又不是真的怕他。”滕鸣遇冷哼一声。

    所以,湛却声真的就这样让我跟滕鸣遇见面了?

    之后呢?

    我呆呆的思考着。

    “所以你这些天都在这?你的手腕怎么了?”滕鸣遇急切的问我。

    我的手腕,哦,我的手腕虽然还缠着纱布,但其实已经快好了,因为吃完饭后那些人还会给我换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本来愈合有些困难的伤口竟然没过几天都快掉痂了,就是疤痕看起来依然消不掉,确实会留疤。

    我的事并不重要,我反问他:“湛却声是怎么跟你说的?”

    滕鸣遇很不耐烦:“你怎么老是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