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营里住几日,安排妥当了就走。”

    言少卿抱着言绫儿,往后躺下,就让她枕在他的身上,他单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抚m0着嫡妹的腰腹,问道:

    “若回了金陵,瑜王要见你,如何说?”

    “妾身已经嫁有夫婿,如今此番回金陵归宁省亲,昨日种种如昨日,不便再见。”

    枕在大哥心上的言绫儿,红着眼翻过身来,看着躺在塌上的大哥,问道:

    “大哥,我若在金陵住得惯了,不回北疆了,你该如何?”

    那身着黑sE单衣的言少卿便是冷笑道:

    “休得拿此话试我,你若不随我回来,我折了你的腿。”

    “凶Si了!”

    言绫儿捶了他一下,又无趣的躺回了他的心上,在满是书香的书房中,举着母亲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已是归心似箭,哪里还记得要去北营的事儿。

    见她这副痴样,言少卿又少不得替她看顾着,只等与言绫儿回了房,他又将香蝶叫了过来,问了NN的行装都收拾好了吗?有无遗漏?平日里NN要用的丸药都带上了吗?云云。

    香蝶也都一一的答了,确实准备妥当无遗漏,言少卿才是放下了心来。

    只等到了第二日,绫夫人的几大箱子行装都被装上了车,她被扶上了马车,言少卿拉着战马烈焰过来,皱眉瞧着她身边只带了两三个丫头,只对香蝶恼道:

    “不是说都准备妥当了?你家NN带这么凋敝的几个丫头去伺候,这是要舍谁的脸面?”

    香蝶一听,脸都吓白了,急忙跪在了雪地里认错,原本儿已经上了马车的言绫儿,一把掀开了帘子,坐在里头气道:

    “你卖了我的丫头,叫我能如何?哪家姨娘不是只带两三个丫头去的,我又不是正经NN,做什么要带那样多的人。”

    “你又拿话激我,看我明儿就写道折子给圣上,给你讨个诰命去!”

    言少卿冷着脸翻身上马,手里的骨鞭一cH0U,骑着马儿跑了。

    待得他远了,跪在雪地里的香蝶,喜不自胜的抬起头来,棉絮儿般的大雪中,看着马车内的绫夫人,道:

    “NN,将军方才说要替您讨诰命,这是要将您扶正了?”

    “不稀他的。”

    言绫儿面上恼着,将马车的帘子往下一放,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心里头又熨贴,又觉着荒唐,嫡亲的哥哥要娶了嫡亲的妹妹,还叫圣上给诰命,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隐约间,她又觉着此事既是大哥说的,定然是能办到的,他说出来的话,从不曾教她失望过。

    便是心中又有隐忧,怕的是真做了镇远大将军的诰命夫人,将来事情败露,她与大哥将被世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