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梢风动,树叶簌簌作响,幽静的林场里,只听得见黑风轻快的马蹄声。

    许蕴灵坐在马上,浑身紧绷,十指紧紧攥着缰绳,掌心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赵长渊就在她背后,两人之间隔开的距离,近得让人难以忽视。

    许蕴灵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赵长渊的动静,可她的大脑仿佛不受控制,越是不去想,越忍不住去猜他的一举一动。

    可她又猜不透赵长渊。

    未知的茫然和无措搅得许蕴灵心头烦乱,偏偏她又不敢回头去看zj绳子。

    赵长渊似乎没察觉到许蕴灵的反常,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落在她的一双手zj笑,语调散漫地提醒:“放轻松,手zj不要抓太紧。”

    但是他一说话,许蕴灵又开始紧张了zj。

    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掠过,激得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战栗,许蕴灵觉得耳朵烫的仿佛要烧起来了,她松了松手,假装轻松回应:“哦,好。”

    赵长渊垂眸看了zj她一眼,安抚说:“无需紧张,黑风很温顺。”

    许蕴灵抿了抿唇。她的紧张并不全然因为是黑风。

    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许蕴灵说:“我不紧张。”

    赵长渊却没有接话。

    他深深地看了zj眼怀里的小姑娘,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声调上挑,语意不明地反问:“是吗?”停顿了下,他含笑接着道,“可是你的一双手zj不是这么说的。小姑娘,松松手,黑风的马鬃要被你揪秃了zj。”

    许蕴灵呆楞,顺着他的话低头。

    她的一双手zj缰绳,转而用力抓住了黑风的马鬃。

    许是因为她同主人一起坐在上面,黑风很给面子的没有将她甩下来,只是略带不满地打了zj两个鼻息。

    许蕴灵回神,刷一下收回手zj,有些无措。

    她心里想着和赵长渊有关的事,让他抓到自己走神,心虚的不行。

    她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掩饰:“我、我不是故意的。就、就是马太高了zj,我不习惯。”

    “嗯。”赵长渊应了zj她的话。

    只是赵长渊反应这般平静,许蕴灵却是觉得自己拙略的谎言被摄政王洞察了zj,他不过是给自己面子,所以才没揭露。

    许蕴灵背对赵长渊,心虚的同时心底莫名闪过一道异样的情zj绪,快得她来不及深想。

    “我教zj她骑马,“双腿轻微用点力,夹紧马两侧,动两下,黑风会快步跑起来。试一试?”

    赵长渊心无旁骛教zj,深吸了口气,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她专心地学起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