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人眼里就成了无情无义。

    沈辛轻笑两声,笑世人愚蠢,也笑自己的另一种蠢。

    他闭了闭眼,根本不用示意,大太监江文就贴心地上前为他捏肩捶背,好让他放松些。

    “去演武场。”

    “是。”

    沈辛五岁时就被送去了护国寺,在那里度过了成长中最重要的十年,没有大儒教导,没有武师训练,别人启蒙用三字经,他识字启蒙用的佛经,习武也只能跟着一群和尚学些拳脚功夫。

    不是不能送人来教,可没人能保证那些人不是探子奸细,不会被收买。

    还是沈辛回宫后,才开始接受教导,什么帝王之道,什么儒家风范。

    可因为性格已经养成,哪怕有人教导,他依然喜欢走自己的野路子,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半点没学到,更没放在心上。

    哪怕逼宫谋逆,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大逆不道。

    拿着长缨枪在演武场上耍了片刻后,沈辛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年轻的身体有多令人上瘾着迷。

    没有沉疴重疾压的人喘不过气,沈辛第一次感谢这场意外的奇遇。

    “多日未见,陛下似乎精进不少?”一道女声从沈辛身后响起,不用回头沈辛就知道是谁。

    “臣妾想要讨教一二,还请陛下赐教!”话音一落,凌厉的劲风就直冲沈辛而来。

    沈辛迅速转身以长枪一挡,并迅速后撤。

    只见明韵之正拿着剑对着他,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沈辛好笑道:“既然贵妃盛情相邀,那朕自当应允。”

    说着二人便开动起来,身姿矫健,一招一式间衣摆翻飞,随风乱舞。

    长枪对长剑,一寸长一寸强,沈辛在武器方面就占了优势。

    可明韵之依然不觉得自己会输,毕竟沈辛身手如何她还是清楚的,万没有短短时间进步飞速的可能,而她却出身武将世家,自小便习武,甚至曾经跟着父兄去过真正的战场,就沈辛这功夫,还受过她指点呢。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结果竟然出乎了她的意料,当自己被迫松手弃剑时,她还懵在原地回不过神来,半晌,才后知后觉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陛下得到了什么武功秘籍吗?”

    闻言,沈辛忍俊不禁,拉着对方被自己震疼的手揉了揉,“还疼不疼?”

    明韵之任由他这么握着,看着沈辛的侧颜,一瞬间,恍惚看见了另一张面孔,也曾这样问她:“是不是打疼了?刚刚那一招你应该躲开的。”

    明韵之下意识松回手,沈辛微愣,回过神的明韵之却轻咳两声,讪讪道:“陛下下手有轻重,臣妾自是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