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玉罗郡主刚刚站好,街道上便响起了雷霆般怒喝声。随即,一个黑衣中年以及一个青衫白发老者两人出现在了街面上,两人身上散发着只有神通秘境强者才有的强横气息,浩瀚如海。

    怒吼声出自于黑衣中年,他落地后更是直接挽起一掌凝出一道半透明的手印直挺挺地拍向战圈,而且明显是针对苏夜更多一些。

    巨大压力临头,苏夜自然不会冒险,顺势一个抽身,便撇开了孟千度退出七八米站稳,目光扫向黑衣中年,便有一丝丝凌厉的杀意透出眼眶。

    “苏夜,你怎能如此狂妄,在别地方惹是生非不够,为何还跑到丹铺里来闹事,难道你真以为没人制得了你了吗,简直岂有此理。”

    青衫老者一脸怒容,看着苏夜的眼神明显还夹杂着一丝浓浓的厌恶,就好像苏夜就是个十恶不赦活该当诛的罪人。

    苏夜眼神掠过青衫老者悬于腰间的长老腰牌,眉头一挑,说道:“看你腰间挂着长老的腰牌,那你便是青云宗的长老了,可你怎么就说出如此蠢猪一般的话呢?”

    “你…你敢骂我,你明知道我是青云宗长老你竟然还敢骂我,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尊长,如你这般不知谦恭的狂徒,怎么有脸待在我青云宗!”

    “尊长?狗屁的尊长,你算哪门子尊长。你一点情况都不了解,上来就给我扣大帽子,说我惹是生非,你哪知狗眼看到是我惹是生非了?”

    对于青衫老者这种明显带着偏见,连事情的经过都不去了解,直接就认定他有罪的人,苏夜一点都会客气。至于尊长?呵呵,你都不尊重我了,我尊你妹的长。..

    青衫老者闻言脸顿时一变,他有些会意过来了,似乎这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是苏夜在惹是生非。

    心里一下子将那个给他报信说说苏夜与孟千度在丹铺里打起来了的丹堂弟子骂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愚蠢的东西报信时为何不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青衫老者选择性地忘记了,那丹堂弟子报信时,他一下子就急了,也下意识地就认定了是苏夜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徒在闹事,根本不容报信的丹堂弟子讲经过,立刻就通知了孟千度的护卫白兴婵,联袂就赶往了丹铺。

    可即使是如此,青衫老者对苏夜依然没有半点好感,这个可恶的苏夜,简直就是该死一万遍,没有他苏夜的青云宗上上下下一片规矩,几十年如一日的古井无波,自从有了苏夜便各种风波不断,一会儿打这个,一会儿打那个,还残杀同门,那简直就是美味的粥里掉进来的一颗老鼠屎。

    而且,这苏夜竟然敢当众骂他蠢猪,这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衣中年也就是孟千度的护卫白兴婵,却是不管青衫老者脸不愉,马上就一副质问的语气说道,“姚长老,这苏夜如此狂妄,简直是前所未见的目中无人,绝世狂徒,你身为青云宗长老你说这到底怎么办?”

    姚启贤,身为丹堂长老,本就有一身傲气。被苏夜当中骂蠢猪就已经够生气的了,白兴婵明知道苏夜狂妄而且很不好惹,却还这么当众质问他,明摆着是要逼着他来惩处苏夜,心下更是窝火,对白兴婵也产生了一丝怨气。

    然而,他毕竟是丹堂长老,被白兴婵这么质问,他不能什么都没表示,否则四周那么多的人恐怕都要以为他怕了苏夜,那他堂堂丹堂长老的面子往哪放?

    更何况,他最近要炼制一种秘制丹药,还缺乏一味关键主药,偏偏这味主药白兴婵手中就有。

    当下,姚启贤沉声喝道:“苏夜,我不管你与孟千度之间是怎么回事,但你身为青云宗内门弟子,你便不能如此任性胡为,作为修仙者更需要豁达,需要气度,岂能动不动为了一点小事便生死相见,那样与莽夫有什么区别,你还修什么仙?马上向孟千度道歉。”

    苏夜闻言冷笑道:“姓姚的,本来呢你若是自惜脸皮,那我这当弟子的也不介意称你一声长老,在众人面前给你留三分脸面。可你不分青红皂白,污我惹是生非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我给孟千度道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命令我?给我滚!”

    苏夜非常生气,以至于“给我滚”三个字几乎就是怒咆而出的,跟惊雷炸响似的,方圆数百米内都可以清晰地听到这三个字,四周店铺木架子那都是颤动不已。

    姚启贤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差点一口逆血狂喷而出。身为丹堂长老,何等威严,别说是宗门弟子了,哪怕是宗主皇甫长天都未曾这么羞辱他,他眼睛一下子就赤了,下意识的一挥手就想给苏夜一个惨烈的教训。

    可就在动手之际,却见苏夜手中短刀一挥,一股恐怖的意志就微微散发出那么一丝气息来,姚启贤顿时有一种寒冬彻骨的季节里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