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同卿只是不想当官,不想麻烦,不代表他没脑子。

    韩渊说道:“韩安他这个侄子,也就了一点书罢了,还差的很远呢。”

    “没错,绛哥儿身边无人可用。影与彩毕竟是女子,再忠心也无用,韩嗣的眼界不够。”

    韩渊却说道:“未必,有人可用?”

    “谁?”

    “要不再赌一局,我写个名字,到时候咱们打开验证?”

    韩同卿没接话,一边听着后院传来的惨叫声,一边思考着,过了好一会韩同卿说道:“我猜到了。”

    “真猜到了?”

    “陈逸之。”

    韩渊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韩同卿又说道:“可他虽能用,但能用的也有限。除非季父借人手给绛哥儿,短时间内,还真没有合适的人。”

    “主君他顾不上,朝中的事情最近看似平静了,镇安候府这事一出,不就是代表着暗处却越发的激烈。”

    “我想想。”韩同卿转身往回走。

    韩渊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告诉主君。”

    韩同卿摆了摆手,没回答这个问题。

    远处,韩同卿一个长随飞奔着过来,韩渊伸手一拦:“慌什么?”

    “报渊老,是,是……”

    韩渊听完,回头冲着韩同卿喊了一声:“同卿哥儿,你有个妾正受罚。”

    韩同卿依然没有回头,喊了一句:“让往死里打。”说着,继续大步往自己的书房走,根本就没有减慢或是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钱塘江上,韩府大船。

    韩绛靠在软垫上,面前摆着一只炭火盆,船仓内的温度虽然不高,但也不寒。

    韩嗣入内,跪坐在下首的垫子上,有婢女给韩嗣面前摆了一碗淡米酒后退下,韩绛也没说话,手上捧着一本论语在读。

    韩嗣坐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这才开口:“少君,小的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