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恭。

    有功有过,怎么罚是朝廷的事,怎么也不至于送了命。

    王希吕看了刘过写的信,对所有人说道:“王刻惪原是张邦昌之孙,假冒王氏族人,以极为卑劣的手段混入王家,与盐商魏家勾结从金国贩私盐,年入账百万贯之多。又与扬州多位官员勾结,试图兵变……”

    王希吕讲了所有人的罪行,唯独没有说镇安侯的。

    因为镇安侯姓郦,是当年高宗默许下改成李,这事不能翻,这属于朝堂上的禁忌,谁翻谁死。

    不仅不能加罪,还要给镇安侯一个功。

    就是镇安侯发现这事后,王刻惪与几名官员勾结下毒,毒杀了镇安侯,也令李洱中毒等等。

    军中的大清洗,便是防止与王刻惪勾结的官员带兵作乱。

    接下来,余端礼身为转运使有失察之过,范念德有渎职之过,没有他的允许大库不可能私借原本要上交的银子给商人贩私盐用。

    在王希吕的报告中,淮南东路三成的文武官员或死罪,或流放,或贬官。

    以嘉王的名义,这份报告会递到朝廷上。

    最终怎么处理,不是王希吕操心的事,怎么论功行赏,王希吕也不急,他相信既然周必大有许诺,那么自已复职接管淮南东路应该不是难事。

    就算不是转运使,也至少是一个提刑。

    那么接下来,便是屯积一切,为韩绛所说的八月大水灾作准备了。

    再说韩绛。

    这伪邮轮上的狂欢继续,坐在船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去往何处。

    从楚州,也就是后世的盐城,一直往东,一千里便有一个岛。

    耽罗。

    终于,船看到了陆地,耽罗是一个大岛。

    耽罗岛有接近两千平方公里的面积,这基本上是一个中等州的土地的面积了。

    此时,耽罗国已经不存在,高丽称呼这里为耽罗郡。

    没有预料之中的被人拦截。

    也并没有韩绛猜测中,上了岛之后会遇到这里原住民的军队,有的,只有好几百个女人穿着破麻布衣套子远远的在围观。

    韩绛看了刘过一眼:“咱们带来的人当中,有懂耽罗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