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邱子风给台阶。

    韩绛立即就坡下驴:“讲理,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位姓范的秘密写了手令,我还就不明白了,什么时候一个白丁凭手令就能调动兵马,和一位县令。然后他抢了我的东西,又给我偷偷换掉,现在却咬死不承认。”

    邱子风转过身:“查一查,这些东西摆进来之后,可曾再离开王家大宅。”

    余端礼在看着,他甚至有几分相信,有人偷换了这笔银子。

    但这事也不对。

    范念德再差银子,也不至于对韩绛动手,除非他疯了。

    韩绛是韩侂胄之子,封伯爵。

    杨倓清楚的很,这就是一个局。

    杨倓吩咐道:“搜,给本官搜。”

    禁军果真没动,扬州禁军的领军将军暗中摆了摆手,示意自已的部下别动。他们不想参与这事,神仙打架禁军的武官躲都躲不及,不愿意参与其中。

    更何况,怎么看都明显是一个局。

    这个时候,李洱带的三百人就有作用了。

    仅仅一刻钟后,一座假山被推倒,假山下露出一个活板门,有人进去抬了一只箱子出来打开,和韩绛的假银子完全一样。

    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其余的地方都是装模作样搜了一下,这些兵就是奔着那假山去的,花的时候也是在假山处找暗门。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事先打听好的。

    箱子里的银子取出来摆在几人面前。

    庆历年间铸造的一百两一锭的银子。

    而后,数量也一只不差。

    韩绛拿起一只银锭,慢吞吞的说了一句:“我算是看清了,什么王家大宅,这就是一个贼窝,这贼窝里还有一个打死人躲起来的重犯,什么时候扬州府的差役也看衣服抓人了,这么一个重犯躲在这里,扬州府是瞎了吗?”

    杨倓看了一眼范念德:“范知府,这王家大宅要不要查封了。还有,犯人抓是不抓?”

    余端礼亲自看了一眼从假山下活板门抬上的银箱。

    他可以肯定一件事。

    韩绛的银子是假的,这里才是真的。许多箱子都是放置多年没有打开过,里面的银子都是存放多年没有动过的,陈年的老灰,银子上那些变化的痕迹,还有箱子上的蛛丝等等。

    一切都可以证明,假山内藏的银子至少十年没有搬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