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实在人丁单薄,不是谁都有资格代表韩府办这种大事的。

    韩侂胄想了想,吩咐道:“来人,更衣。”

    韩侂胄更衣,拿着圣旨入宫,他准备想点办法请皇帝收回这道圣旨。

    但是。

    让韩侂胄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去了,意见表述了,也传达到了。

    给他的回应还是一道圣旨。

    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一个字也没改,就是要叫韩绛回临安。

    为什么?

    韩侂胄其实能想明白,孟九洛能想到的事情韩侂胄自然也能想到。

    让韩侂胄没想明白的是,这事竟然没办法改变。

    皇帝这是铁了心。

    罢了,把人叫回来吧。

    一封信送到,两份圣旨有宫里派人往洪州送。

    七天后,韩绛骂骂咧咧的回到了临安城。

    刘过接船,见到韩绛就笑了:“主君,孟九洛气着你了。”

    韩绛也跟着笑了:“身为一方大员,封疆大吏,和我谈咱们厚蕉麻布代工协议的时候,竟然用学会了零点一这个数字,他把每一尺的代工费精准到零点一文这个数上,我呢,当是真不想答应他,可郑元爽这个废物蛋子,根本面对不了孟九洛。”

    刘过只是笑笑没接话。

    代工费多一点、少一点,虽然数量巨大,但对于韩绛这边来说没什么影响。

    因为这次代工费是要全路公示的。

    也就是明价。

    麻线运到那个州、那个县,路费是多少。领多少麻线交多少麻布,或是拿布料顶工钱,或是米、粮、钱。这些都是有公示的,正所谓织工挣多少辛苦钱,中间人挣多少钱,运费多少钱,全是明账。

    这一次真正的意图是,韩府想对江南西路的各级官吏来一次考核。

    组织能力的考核,是不是有贪污行为等等。

    韩绛上了马车,刘过这才又说道:“主君,令泰山到了,前天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