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把金国打败,韩绛能控制的兵力掉过头来,一夜就能攻破临安城。

    眼下,韩侂胄就在这临安城真正的王。

    余端礼在怀中一摸,将自已的相公玉桂还有印信塞到了韩侂胄的怀中:“韩……老贼,我辞官,你……算了。”

    余端礼什么也不想说了。

    接下来或许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但他已经无力阻止。

    韩侂胄接过余端礼的印信,马上就高喊:“官家,臣有上疏,国不可一日无相,臣推荐临安名士,钱家太公,荨逸公出仕相公一职,臣请告老回家弄孙为乐,臣推荐兵部尚书李洱为签枢密院使。”

    赵扩依旧没反应。

    无所谓了。

    韩照直接拿起了放在赵扩面前的玉玺,当着无数朝臣的面给韩侂胄用印。

    圣旨就这么下发了。

    韩侂胄辞官,保留了自已平原郡王的爵位。

    朝会结束,韩侂胄往殿外走的时候,史弥远看韩侂胄的身影,不由的跪下了。

    他不是在跪韩侂胄,他是害怕。

    史弥远此时已经清楚的知道,韩侂胄要收拾临安各家族当中,肯定有他史家。

    韩侂胄从大殿离开后,直奔后宫。

    慈烈太后宫。

    “姨母!”

    韩侂胄施了大礼。

    慈烈大后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这些日子里她也听到不少事情。因为没有下过禁言令,宫外的许多事情她也都听到过。

    此时,韩侂胄跪在她面前,她心中却是百味丛生。

    慈烈太后没说话,韩侂胄就跪在那里没动。

    过了很长时间,慈烈太后开口了:“最初,听到这天下又乱了,许多人都传金国在调兵,临安城中许多权贵又准备逃,那时我在想,或许是高宗留下的祸根,咱们大宋的权贵只知道逃,敢战的也不敢战了。”

    “起来吧,坐下说话。”

    韩侂胄这才起身,坐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