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萧容景,顾敬之的心又再次变得沉重,悠悠这时候进宫给太后请安,一定是萧容景安排的。

    萧容景···他到底要对悠悠做什么······

    顾敬之的心思逐渐飘远,而身下的刺痛让他猛然回神,他挣扎着抬起头朝身下看去,一个宫人正托着他的性器,往上面涂药。

    身边的宫人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都警惕的看着他,给他手腕上药的宫人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让那里的伤口再次发出阵阵刺痛。

    顾敬之项圈上的锁链让他无法起身,他只能看到自己性器顶端印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似乎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他只能看了一眼便又颓然倒下。

    因为与常人不同的下体,他很少去关注自己的性器官,不管是前方的阴茎还是会阴处的阴穴,就连清洗的时候都是匆匆冲洗一下了事,能不碰就尽量不碰。

    在被囚之前,他不觉得这根东西就代表着什么,但是现在他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失去这根象征着男性身份的器官。

    似乎只要留住这根东西,他就还有希望回到曾经的人生。

    即使他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守在一旁的嬷嬷还是把他脖子上的锁链又紧了紧,项圈紧紧的勒着他的脖子,让他的后脑死死的贴在软榻上,再也无法抬起半分。

    顾敬之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在微微缺氧的情况下逐渐胀红,原本顺从的躺着的身体再次挣扎起来。

    可惜他稍有动作,手脚就再次被宫人按住,他像一条失水的鱼一样不停的朝上挺着胸膛,大大的张着嘴,却根本喘不上气。

    “敬奴,此乃气刑,只要你平心静气,放缓呼吸,自然可以在气门受阻的情况下安然自若,你越是挣扎,就越是难受。”

    头顶传来嬷嬷一贯威严冷漠的声音,顾敬之看到对方将一方小小香炉凑到他脸旁,把盖子掀开一丝小缝。

    一缕青烟从缝隙中溢出,萦绕在顾敬之口鼻处。

    一阵异响涌入鼻腔,几个呼吸之后,他的身体逐渐瘫软,即使不用宫人按着也不会再做出任何动作,连他的呼吸也跟着渐渐微弱,他的脖子依然被紧紧的勒着,但是却没有了刚刚的那种强烈的窒息感。

    胸腔缓慢的起伏,有些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虽然难受,但是他确实没有刚刚快要憋死的感觉了。

    嬷嬷见他面色渐渐恢复,便令人拿走了香炉,徐徐说道:“既然要做奴隶,这气刑必定是要经常受着,念你之前没受过这种刑罚,暂时会给你用‘菩萨楠’帮你习惯,日后若在陛下面前受刑,万万不可像今日这般胡乱动作,这不仅不会让你有半分舒缓,反而会触怒陛下,受罪的还是你······”

    难道刑罚也是要习惯的吗···顾敬之感觉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不是这药香吸的太多,顾敬之感觉自己的头脑也有些昏沉,口中的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慢慢朝一边歪斜过去,

    一股透亮的口涎从他嘴角溢出,染湿了他玉雕一般的脸颊,看起来宛如痴儿。

    宫人将他脸上的湿痕擦干,又捏着他的双颊,用一个中空口枷撑开他的嘴巴,照旧将口枷两端的绸带在他脑后捆紧。

    平时他口中戴着的一般是横木做成的口枷,这种中空的口枷会把他的上下颌分的很开,只要戴一会儿两颊就会酸痛不已。

    戴上这种口枷,就意味着他要被宫人喂着吃饭了。

    自从他上次咬舌自尽未遂之后,吃饭的时候总是用这东西撑着他的牙齿,由他人将粥倒进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