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历三万六千七百三十年,冥域大喜,冥王大婚,娶貂蝉。

    前言

    五百年前,曹操帐下一小将死后,入冥域,看透人间生死,特申请做一鬼吏,掌冥书。

    冥域之众鬼,不知其名姓,只见他终日郁郁寡欢,故唤作郁郁。

    郁郁酒意正浓,唱道:“良夜共此时,大醉三日无休止,思也尘事,念也尘事,欲见无期,欲哭无泪啊!”

    黑无常听到声音,穿过众鬼,一眼看到郁郁,于是他提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来到郁郁面前。

    “郁郁,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哈哈!”郁郁一把抢过酒坛子,一个翻身,就靠在大青石上,猛往自己嘴里灌。

    黑无常挨着他坐下,眼睛一直盯着随冥王敬酒的貂蝉,不觉看得入迷。冥域虽暗,但貂蝉的美闪闪发光。

    “郁郁,貂蝉可美?”

    “美又如何,不美,又如何?难不成”郁郁突然坐起,爬到黑无常身上,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黑子,你还想尝尝?”

    黑无常一把推开郁郁,“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浑球!”他脸红了,可别人看不到,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里转,努力平复自己跳动不安的心。

    “嘿嘿!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郁郁高举着酒坛子,看着头顶上方,仿佛能像在人间一般,对月当歌。

    “疯子,疯子,我看你定是疯了!”黑无常倒也是习惯了郁郁这疯疯癫癫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叨叨几句。

    “我说,黑子啊!貂蝉碰不得。”郁郁轻叹一声,“想那五百年前,我还在曹操帐下,曾亲眼见过貂蝉,啧啧,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根本就是胡扯!那姿色足以撼动三军!”

    黑无常惊呆,转身又看了貂蝉一眼。郁郁越说越起劲:“就那一群“抛妻弃子”,背井离乡,几年见不到女人的大老爷们,看到此等美人,早就骚动不安了!哈哈!”

    “不瞒你说,黑子,我当时站在城墙上都想冲下去多捅吕布那小子几刀,然后把那美人儿抢过来,嘿嘿!”

    郁郁眼神迷离,嘴角的口水打湿了衣角。黑无常见状,哭笑不得,用他那随身携带着的拂尘照着他的头就是三棒。

    “你个老色鬼,就异想天开吧!快擦擦口水,莫给我丢人!”

    黑无常转而又变的很抑郁,深深叹气,语重心长:“你说的对啊!貂蝉虽美,但不可得。这冥王老头不还追了她五百年么!”

    黑无常越说越失落,自知自己只是冥域一介小吏,不敢痴心妄想。

    “无趣无趣!太无趣!这人有贵贱贫富也就罢了,做个鬼也有三六九等!五百年前,我同貂蝉同一天入冥域,可后来呢?我看了五百年的破书!她,享了五百年的清福!长得好看就是好啊!”郁郁说罢,捧起酒坛子又是一阵猛灌。

    黑无常默默低头看向酒坛子里自己的倒影,黑不溜秋一团,五官都快看不清了,不禁更惆怅。

    突然,黑无常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放光,转过身用胳膊肘碰碰郁郁,说:“哎!郁郁,你可想再去凡间?听说最近那玄宗把天下治理得甚好!‘烟花三月下扬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