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荣!”在树上摘槐花的冯华英被落了一脸的雨,眼角余光看到捣蛋之后就跑的冯华荣恨的咬牙切齿。

    下雨之后,树上本就是湿的,两个小时的功夫她的衣服也基本湿了个透,这小子还故意摇晃树枝。

    冯华英现在是满头满脸的水,她都能感觉到雨水从后背往下落的痕迹。

    冰凉的雨水从肩甲一路向下,划过肋骨,到了后腰,没入裤子,冰凉凉的触感又痒又凉,让她直接打了个寒颤。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撞到,二姐,你可不能打我。”一看冯华英要下来,暗淡的光线中,冯华荣似乎看到了二姐眼里的凶光,恶作剧的心情顿时咯噔一声。

    完了!

    他被吓的心惊肉跳,不等他二姐下来,半刻不停留,拔腿就跑。

    长时间保持干一件事,他的身体都僵了,最重要的是他待不住。

    最近干农活实在是太多,好人不容易能休息了,偏偏又要劳动,摘了将近两个小时就更累了,僵硬的脖子让他现在特别想回家躺在暖烘烘的炕上去会周公。

    但爹娘没有发话,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干。

    可摘得实在是有点烦了,他就想招惹一下二姐,让自己精神精神。

    然而,招惹完了他又怂的不行,怕被揍,小时候调皮,他可没少被二姐打,想想那滋味,他就龇牙咧嘴的。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遗余力的招惹冯华英,不时地就要逗逗,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冯华荣你敢跑?!”利落的下树,冯华英气急败坏地看着她弟跑远。

    冯华荣想:傻子才不跑,不跑难道等着挨打?

    冯华英也没去追,盯着冯华荣的背影威胁,“你给我等着,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最近的肉你就别想吃了。”

    “不要啊,二姐。”还没跑远的冯华荣紧急停下,可怜巴巴地站在原地大喊,懊恼不已。

    不能吃肉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可他又不敢回去,怕被揍个半死,只敢可怜巴巴地远远站着,希望他姐能够通融一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信你的才有鬼,你给我等着。”

    话里的威胁让冯华荣直接打了个哆嗦,哭丧着脸打了自己的手一下:“叫你手贱!”

    冯父冯母还有其他人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们的距离不算太近,但实在是冯华荣的求饶的声音不小,他们想听不到都难。

    “这小子又干什么了。”冯母这么说着立刻扬声为冯华英撑腰:“冯华荣,你又欺负你二姐!”

    “娘,谁能欺负的了我二姐,我不被她打的哭爹喊娘的就不错了。”冯华荣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