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大半天。

    等惜玉再醒来,都快黄昏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虽然睁着,眼神却跟死的一样。

    惜玉:自闭中,勿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大帮人或忧心或恐惧或愤怒地聚在前厅。

    谢氏正在顺气,旁边一个妙龄女子捧过来一杯茶:“母亲,当心身子。”

    这女子是二庶女宋明珠,从小死了姨娘,养在谢氏膝下,是个乖巧懂事,会讨人喜欢的。

    “您先别急,先喝口茶罢。”

    说话的是个眉目俊朗的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这是谢氏的嫡子宋衡,也是宋惜玉的亲哥哥。

    谢氏接过茶水,刚送到嘴边,又砰地一下砸在桌面上:“我怎么能不急!府中竟有人要害你妹妹!”

    宋衡负着手:“娘请放心,这人敢对惜惜下手,儿子绝不会放过他!”

    谢氏道:“那熬参汤的被发现时已经自尽了,剩下的一群还不知手脚干不干净,一味推说不知,可怜我儿!我的惜惜!”说着,不免又呜咽起来。

    宋明珠赶紧扶着她道:“母亲宽心,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我儿自然不会有事,”谢氏听不得别人说宋惜玉一句不好,挥开宋明珠的手,站起身:“寄奴啊,你一定要找到那下毒之人,这样的事,断断不能再发生了!”

    “儿子知道。”宋衡略顿了一下:“娘,惜惜中毒这事,暂时先别告诉爹罢。”

    如今朝堂上党派之争愈烈,两派都使尽浑身解数想拉拢南安侯,弄得他头疼不已。

    谢氏默了一默,点点头:“娘省的,你爹近来为朝堂上的事,已经够操心的了。”

    这时,小厮来报,说县主醒了。

    谢氏一听,口中儿啊儿啊叫唤着,急急地过去,宋明珠也跟去了。

    剩下宋衡一人,贴身长随尤七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宋衡面不改色道:“那一批碰过汤的今日就全处置了,敢在府里弄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这边,惜玉再一次拒绝了谢氏要喂她喝鸡汤的举动,这会儿真的完全不想吃东西。

    谢氏怜爱地看着她:“我儿一定是吓坏了,这鸡汤是余嬷嬷看着熬的,不会有事的。”

    宋明珠跟着劝道:“姐姐喝些吧,也好让母亲放心。”

    惜玉:该怎么说呢,不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