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谈话,除了华慕言就是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虽然沈其宣的如实回答让他至少保留了自己这个朋友的资格,但是他更明白,他们的关系也只能是朋友了。

    不过,还有希望不是吗?华慕言真的要娶谷灵安结婚了,那谈羽甜身边除了自己还会有谁呢?朋友就朋友吧,丢过一次,想要再找回,他已经有这样长期的准备。

    沈其宣长吁一口气,从西服内兜摸出了电话,“我已经把华慕言要结婚的消息告诉谈羽甜了,答应过我的合作不会不算数吧。”

    电话那段传来一个冷漠男人的声音,“恩,下午派的人来我公司签合同就可以。另外我还想问一件事情。”

    沈其宣紧了紧鼻子,如果不是想早一日还上谈羽甜给他的那笔钱,沈其宣打死都不会为了别人而说出违心的话,这样被胁迫的感觉让他讨厌,但是他依旧恭敬的回答道,“请讲。”

    “跟谈羽甜在哪里见面?知不知道她现在居住的地点?”

    沈其宣眸子一转,“在外边。我本想跟上她的,但是这丫头现在想间谍一样,绕了很长的路,总是走小胡同,也知道,我的车根本进不去。”

    “好吧,那算了。这件事情辛苦了。”

    沈其宣挂断电话,嘴角咧起了一个得意的笑。他怎么可能会让那些人找到谈羽甜呢?只要华慕言和谷灵安一结婚,自己的春天才算是真正的来了,这段时间,他要好好的保护好这女人才是。

    ……

    时间追溯到两天前的下午。顾承允仰头在靠背椅上睡的很香。秦莫深也因为医院的事情没有在病房中。华慕言就这么醒来了,朋友没看见,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两个老人的笑脸。

    “阿言,醒了。”

    华慕言望了望谷家二老,人还是不算太清醒。记忆中的最后一刻,他应该是在闻家的客厅里,那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眼前是谷家二老?

    搞不清状况的华慕言也没好意思直接去问,因为有意见事情他很担心,“爸,妈。灵安现在怎么样了?”

    谷母朝身边的老伴望去,谷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华慕言的肩膀,“灵安很好,这一次,老夫欠了。”

    华慕言泛白的嘴唇一扯,“说什么欠不欠,您不是也救过忆锦的命么?”

    这样的华慕言让谷父有些心酸,不过在他心里对华慕言这样的做法给了志高的评价。起初他被老伴规劝,一度也相信华慕言会做那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一旦华忆锦的手术成功,也就是她的女儿被抛弃的那一天。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即便眼前的华慕言再跟谷灵安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肯为了女儿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这也就足够了。

    “阿言,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和妈妈也想过了,我们之前对太过苛刻了。其实就算没有和灵安的婚姻,忆锦的病我该救也得救,我本就是一个医生。但是我们却做了许多伤害的事情,想想真是不应该。”

    华慕言躺在床上淡淡的笑着,无声更似有声。

    “我和妈来的时候商量过了,们年轻人的事情,们就自己商量着办吧,毕竟我们干涉也不见得会换来们的幸福,索性就放手吧,希望也不要怪我们老两口,这不都是作为父母的心么。”

    华慕言孱弱的伸出一只手,跟谷父握在了一起,“我理解们,们这样为灵安着想,我真的很嫉妒。不过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有遵守之前的承诺。”

    一边始终没有出声的谷母终于忍不住,上前一只手堵住了华慕言的嘴,“孩子,别说了,别说了。以后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希望能继续喊我们叫妈妈爸爸,好吗?”

    三个人三只手握在一起,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