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让大冬天的穿个短裤。”他又道,带着自作孽怪谁的语气。

    “……”谈羽甜一噎,然后瞥一眼窗外红彤彤的枫叶,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大声反驳,“现在明明才是秋天!还有风衣搭配短裤怎么了?怎么不看看,这样穿的满大街都是!”

    “现在是‘谷灵安’,一个谷家千金的审美是‘满大街’?”华慕言又不咸不淡,帮她擦了药水后包扎。

    没有再听到反驳,凤眸划过一丝诧异,抬头看她,却看到女人不复刚刚的生机,一脸的有气无力。

    华慕言状似无意的按了按她的伤口,却只感受到膝盖肌肉在接受疼痛时产生的下意识抽动,谈羽甜没有再叫疼,或者其他反应。

    贴好了纱布和胶带,他站起身,看着呆呆愣身的女人,“喂。”

    “谷灵安要回来了。”

    “嗯?”华慕言微愕。

    谈羽甜缓缓抬头,眼底的水雾已经散去,只是眼眶有点红。她看着华慕言,认真又有着自己不知的小心和胆怯,“我说,谷灵安要回来了。”

    “嗯。”华慕言显然已经从愕然中走出,走到她边上,又抬起她的脚,脱掉那双平跟凉鞋,帮她揉着红肿的脚踝。

    “……”不惊讶吗?

    “早上吃苦头了么。”华慕言没等谈羽甜问出口,就打断了她。话出口的一瞬间,那凤眸里的情绪凝了凝,继而敛眸,淡淡道:“这段时间别乱跑了。”

    所以……这是禁足吗!谈羽甜瞪大了双眼,因为谷灵安要回来了,所以要把她关在屋子里,免得捣乱!?

    “那脑袋瓜子成天在想什么?”华慕言哭笑不得,揉揉她发顶。

    “哈?”谈羽甜错愕。

    “又……”华慕言指指自己的唇,“说出来了。”

    谈羽甜有点尴尬,抬手揉揉鼻尖,耳根悄然红了起来,“难道、难道不是么。”

    “谷灵安要回来了,是听早上请去‘吃饭’的人讲的?”华慕言说着给她脚踝揉上药油。

    谈羽甜抿抿唇,觑了眼华慕言,心想他还真的对她早上的行踪了如指掌啊,该不会是那个变/态男人的宅子里也有他的眼线?组织了下语言,她道:“那个人……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不然为什么直接把她放回来了?虽然说谷灵安回来,她也没有多大利用价值。那么怎么解释明明谷灵安在手一言一行尽在掌握,却不抓谷灵安来要挟华慕言呢?

    还是说,那人已经自大到,就算将谷灵安给华慕言,放虎归山,也能保证再一次让华慕言折兵还赔夫人?

    那就真心狂妄了啊。

    如果两人都打算借这件事来斗智斗勇的话,她可不可以申请提前退出?她可不想当完炮灰,又当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