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低低的轻笑带着男人的气息和温度落在她的耳根,谈羽甜立刻紧绷起身子,“其、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天亮了、天亮了……”天亮了她该做什么呢该死的!

    “嗯,天亮了。”男人附和,声音温柔缱绻。

    谈羽甜打了个寒颤,这不是见鬼了吧?这男人,怎、怎么变这样了。

    “先下去……”谈羽甜想起最要紧的事,艰难的屈起唯一可以动的膝盖顶顶他,“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难怪,不然为什么她会发现自己呼吸不过来,憋得不行?一个一百五六的男人压在身上怎么可能没事!

    华慕言却眼底神色一沉,声音微哑:“……”

    谈羽甜瞬间磕巴:“我、我怎么了。”

    华慕言的脸色一换,轻笑,“怕什么,我都说了对硬不起来。”说着,翻身而下,优雅的迈着步子去了浴室。

    谈羽甜看看自己的胸口,有几处红红的样子,可能刚刚打闹的时候磕到了。嗐,现在还想这些干嘛呢,她竟然和他睡了,不对,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记得她睡相很不好的,他嫌弃了怎么办,不对她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应该想想沈其宣要是发现她没有回家彻夜未归,会怎么说。

    也不对,她现在好像应该想想为什么会和他一起滚到,额是一起躺在一张床上过夜吧!!

    可怜兮兮的拿过沙发上的新衣服,谈羽甜还时不时看一眼发出冲水声音的浴室。那个家伙有洁癖,每天早上要冲澡。那么和她睡了,呸呸呸,和她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肯定恨不得去整个人消毒一遍把?

    突然有种咆哮的欲/望啊!

    脸红耳赤的穿上小内内,谈羽甜觑了眼浴室,垫手垫脚走出卧室准备溜之大吉。

    “要去哪。”

    浴室的门被滑开,紧接着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额,我回家啊,呵呵,呵呵。”谈羽甜只能用干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敢看出浴美男图,眼睛滴溜溜的看向右边墙壁上的一副挂画。嗯画风不错很唯美,不对,什么啊,他竟然在卧室里挂一堆裸男裸女是什么回事!这谁、谁画的心理变/态啊!

    “那是德国画家鲁本斯画的,很感兴趣?”华慕言挑眉问。

    “谁、谁感兴趣啊!”谈羽甜脸色涨红,又别开视线,嗯,还是那红色的台灯比较顺眼,“叫我干嘛,我要去医院上班了。”

    “我已经帮请假了。”华慕言斜斜的靠在墙上,淡淡开口。

    视线里是那双被黑褐色的意大利地毯衬得更显白嫩的莲足,此时互相脚踏着昭示着主人的不安。

    那身裙摆过了小腿的藕色连衣裙,泡泡袖褶皱领口恰到好处体现出女人的纤细。再看她,像是只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猫,浑身竖着猫,找寻着出口。

    “混蛋请假是会扣工资的怎么可以随意请我的假!”这当然是她的借口,五十块钱,与那巨额的月薪来将其实无伤大雅,只是目前这么尴尬的局面,而且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没有亲密到可以互相请假什么的。

    “不然呢,让生病的去医院,然后发生了什么就算工伤,借此再狠狠讹我一比?”华慕言嘴角带笑,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就带了点调/教自家///宠///物的语气,上前两步,就看到那个小女人如临大敌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