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段时间她真的很开心,甚至特别感激陆雨琳为她提供的那些思路。

    如今再转头看看这个扮猪吃老虎的陆雨琳,顾安童只觉着心寒,她这样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陆雨琳一听,瞬间展露出更灿烂的一个笑容,“哥哥让江暖破坏们的婚礼,可我也不想哥哥真的和在一起啊,幸好司振玄站起来要和结婚,和司振玄在一起了,我哥哥不就不会要了吗?再说了,我们都知道司振玄有喜欢的人,和他睡了,再被他抛弃,不是更大快人心吗?”

    顾安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还真是……贱的令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雨琳见终于让顾安童说不出话来,捧着肚子笑的特别开心,“怎样,真相揭晓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低落?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司振玄的种,结果他不要啦,我哥哥也不会要的,就是孤家寡人!”

    “我真是没想到,原来这么讨厌我。”

    陆雨琳听见顾安童的回答,才惊觉自己一下子说的有点多,她抱起面前的饮料转移视线,稍微舒缓了下自己烦躁的情绪,才接了下去,她必须要找个合适的、私人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这些行为。

    “那是当然,从小到大,两个哥哥都把当自己的宝贝,连我自己的亲哥哥都是这样,我在家里最小,可是我从来就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被宠着的感觉。有好东西,都先给,我呢?我只能挑剩下的,所以我特别讨厌,可是却又不得不和做朋友,现在好了,门清,我们谁也不用再顾着谁。”

    顾安童匪夷所思的听着陆雨琳的这个理由。

    理由当然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就无法解释陆家兄妹对顾家做的这一系列行为的原因。

    但陆雨琳讨厌她,可能她口中所说的应该也是一种压抑在心里的情感。

    顾安童这一辈子因为自己的性格没少得罪过人,但她自问,在很多时候,对陆雨琳就像姐妹一样,她这样说,令顾安童其实感觉不是很好。

    陆雨琳本来想走的,撕破脸了就没必要继续坐在这里,结果刚站起身,看见某个方向的时候,却又露出诡异的笑容坐下,“我突然发觉,这个世界真是冤家路窄,说,那位先生看见和我哥哥在一起,他会怎么想?”

    顾安童顺着陆雨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司振玄正坐在那里,对面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司振玄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望着这个方向,只是顾安童惦记着和陆雨琳说话,所以没有看见他。

    目光对撞,顾安童心头突地一跳,然后她默默的挪过眼神,嗤笑了声回答:“不是都说了,他心里头有人,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整个圈子没有谁不知道这个消息吧?所以管他怎么想呢?”

    或许是为了给陆雨琳添堵,顾安童的声音也稍微抬高了些许,“再说了,我从来没觉着,自己怀了孕,哥哥不想要。要不要试试看,到底是的干涉有效,还是我的魅力有效。”

    陆雨琳瞬间气的满脸通红,站起身就冲着顾安童骂了出来,“不要脸!我哥哥不会要的,以为是什么东西,再说了,就凭我两家的恩怨……”

    陆雨琳忽然间闭了嘴,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瞬间蔫蔫的再坐了回去,只是这次她明显不想再和顾安童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她的对面。

    陆雨琳的声音有点大,整个店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

    包括司振玄那一桌。

    坐在司振玄对面的是这次司氏集团新招揽来的媒介总监何启良,何启良回头瞥了眼,就明白为什么刚才司振玄频频走神,说话都不在重点上。

    “那位,不是司先生您的前妻吗?”关于司振玄的一些经历,经常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财经版的花边新闻自然也不会少了司振玄的那些风流韵事,什么妻子其实是婚礼上混乱中抢来的,什么没过多久两个人就离婚了,这一出一进的过程中,司振玄得到了整个司氏集团,而顾家却闹出丑闻,顾氏集团一落千丈。

    这其中的过程看起来简直太微妙了,甚至还有特别八卦的媒体点评,说什么司振玄借妻上位,妻子家势力一落千丈后,便果断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