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道夸张的道歉之后,他还立马转过身子,冲着盘坐在那儿,饱受痛苦煎熬的宗天赶紧道歉。  “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不好意思。”宗道连连弯腰。  这特么就是个心机boy!  这一切,宗道做的行云流水,丝毫没违和感,看来,就是提前早已想好的。  他做完后,还一脸无辜的看向宗诗。  摊了摊手,表达无奈,“不小心,我们出去吧!”  说着,他拉着宗诗的手,就要赶紧出去,生怕宗诗相仿他。  宗诗愤怒的咬紧牙,气的呼吸都不畅快了。  他怎会不知道宗道的小九九,这么一来二去,宗道比他多灭一盏灯,到时候,在秦韵姑娘那边说起来,他就会比自己多占据一些优势!  宗诗愤怒的甩开宗道抓着的手!  随即!  他借势一个趔趄,假装是宗道强行抓着他,他想挣脱开,因此产生后仰的惯性力。  这个惯性力,本来不足以令宗诗摔倒的。  但人家现在想摔倒,也是莫得办法的事儿。  他猛地向后一仰,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屁股墩,一屁股坐下去,三盏灯芯被他屁股坐灭了。  本来,还能坐灭一盏,但屁股范围不够了,宗诗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这可把宗天差点儿送走了!  盘坐在地上,早已没了意识形态的宗天,发出响彻天地的痛苦喊声。  他额头直冒冷汗,脸色瞬间苍白无比,身上又凭空多了三道重伤口子,新的伤口流出新的鲜红的血液来,宗天疼得身体都打颤了。  “啊!!”  “是谁!是谁!滚!滚啊!吗的!”  紧闭双眼,脸色完全扭曲的宗天,发出呲牙咧嘴的叫声,他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人在他周围捣乱,但他处于闭关中,没法恢复自我意识,他只能发出这种无力的痛苦反抗声。  宗道气的一把抓住宗诗的衣襟,就要揍他,“你!”  还没等他说啥,宗诗就摊开手来,“哎呀,这是你的错吧!”  “你刚才要是不抓我,我也不用愤怒甩开,我不用愤怒甩开,也不至于失控摔倒在地,也就不至于灭了大爷爷三盏灯芯了。”  宗诗这番狡辩,气的宗道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眼珠一转,冷笑道,“那你意思,这灭掉的三盏灯芯,算我头上?”  “不!不!!”宗诗一听宗道话里有话,急忙摆手,“这咋好意思呢,算我头上就行。”  自己好不容易灭掉的灯,咋能算在宗道头上。  “算我头上吧!”  “不!不行。”  “不行,这三盏灯,必须我背锅。”  两人彼此争吵着。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爷爷发出的更为强烈的痛苦声,那痛苦声,听上去仿佛爷爷快要死了一样……  两人瞬间愣在原地。  他们回头看去,看到地上凌乱的灯芯,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好像、应该、大概、可能是……闯大祸了!  现在,地上灭掉的已有六盏灯芯。  宗道炙热的看着剩余的94盏灯,他很想上去踩灭几盏,但也深知,爷爷小身板儿恐怕是扛不住了。..\  要是一天灭一盏灯还好。  好歹,突然是一点点承担的。  他们连续灭了六盏灯,这相当于将强烈的伤害叠加在一起,一股脑的灌给爷爷……  再这么玩下去,爷爷恐怕会被玩死。  “我们一人灭了三

    盏灯。”宗道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赶紧道,“一共两盏灯,谁也不占谁便宜,怎么样?”  “凭什么……”宗诗小声嘀咕,“我一人灭了四盏。”  “宗诗!你特么要再这样!老子自爆,也要把你拉下水!”宗道的面色狰狞愤怒起来,“到时,这事儿捅到上面去,我们俩都是一死!你自己选择!”  看宗道愤怒疯狂的神色,宗诗只得害怕的点点头。  他们做的这事儿,必须互相保密,要是逼急了,有一方自爆,另一方必死。  两人跌跌撞撞的慌乱跑出去,关上了山洞的门。  就在关门的时候。  突然,秦家卫队的数十人火速而来。  轰隆!  就在山洞门关上的瞬间,秦郝带着人已然站在两人面前。  两人惊慌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凝固,吓得立马面色惨白。  秦郝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又歪着头,看了看两人身后的山洞,“刚才怎么了?里面出什么状况了?”  秦家卫队本来白天才用过来值班。  只不过,刚才突然听到山洞传来的痛苦嘶吼,秦郝作为白天的负责人,急忙赶过来看看,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如今,对于秦宗来说,头等大事就是宗天家主出关。  这事儿,决不能有任何差错。  关乎到对洛神的总攻时机,也关乎仙神井的打开。电脑端:/  宗诗和宗道不由咽了咽口水,两人心脏砰砰跳,刚才差点儿把两人吓死了!  “我……我们刚才也是听到里面异动,就进去看了看。”宗道结巴说。  一旁宗诗急忙点头附和。  秦郝疑惑的看了看两人,总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情况如何?”  “一……一切正常。”宗诗尴尬笑着说。  秦郝点点头,“嗯,那就好。”  说着,秦郝挥挥手,准备带领众人离开。  “哦,对了。”秦郝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后天我大爷爷会过来看看宗天家主,替他加固一下山林阵法,你们可千万别出了什么错。”  “否则,也会怪罪在我头上。”  后……后天?  秦明家主要来!  宗道吓得猛地僵在原地,失控喊道,“后天?哪……哪个后天?”  “现已是凌晨。”秦郝看了看天色,“准确的说,就是明天。”  这消息,如同两道惊雷,劈在两人心头!  差点儿吓得两人瘫坐地上,彼此搀扶着,才勉强站稳。  “你们这是怎么了?”秦郝总觉得今晚两人很是奇怪。  “没……没什么。”两人结巴回答,头摇的像拨浪鼓。  “嗯……”秦郝道,“那我先走了,你们今晚明晚都打起精神来,要是我大爷爷过来,发现这儿出了事,后果是什么,不用我多说。”  说着,秦郝带着几十位秦家卫队的人走了。  辗转腾挪,很快从山林中消失了。  秦郝走后,两人终于支撑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彼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和惊慌。  完了!  他们彻底完了!  他们的刚才脑子一热,所做的事儿,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么严重,就像身处于赌局中的人,直到下了赌桌,才会有这种一无所有,天崩地裂的恐惧感!  他们闯大祸了!  ……  清晨的阳光袭来。  秦墨伸了一个美美的懒腰。  在秦宗这两天的生活,渐

    渐也适应了许多。  秦晓玲对他太好了。  一大早,又早早让小玫送来早餐,听小玫说,这早餐还是母亲亲手做的,她每天不仅要忙着明团的事物,还忙着她女儿各种琐碎的事儿,令秦墨很不好意思。  的确,有一种偷来的感觉。  秦墨心里自是有自己内疚,又有几分贪恋,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却也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秦晓玲不过是对秦韵好。  不是对他秦墨好。  秦墨的母亲,早死了。  他心里的愧疚,以后有机会自是会补偿,秦韵和秦晓玲,可能是他唯二不想伤害的秦家人。  秦墨坐在梳妆台前,精致的化着妆。  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洛奶奶曾说过,易容术从医学里,可以单独拿出来,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  肤浅的易容术,不过是易容人的样貌,相对于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雕像。  略微高深的,便会注意细节,比如男人想化妆成女人,要用隐喉技巧,将喉结这些细节都给隐藏起来,还有骨骼的大小,脉搏的强弱等等……在易容术中,都能独立出来一门学科。  这些对秦墨并不算难的。  足以掩人耳目。  只有遇到秦明这种数十年的江湖,才能发现微弱的变化,其实秦墨的脉搏、骨骼这些,都已极力调整到和女孩儿一样,尤其喉结,通过隐喉的技巧,完全隐藏了起来,秦明也难辨真伪。  最难的,当属人性的易容。  这是一个超高难度的学问,想和一个人一模一样,最难模仿的,便是她的性格,她的脾气,她的神态,她的习惯等等……  要说这东西,可能三年五载都难以研究透一个人。  不过,还好的是,秦韵和秦宗数年未见,这些都能用数年的改变来搪塞过去,倒也引不起太大怀疑。  毕竟,女大十八变,数年足够一个人变化很多了。  秦墨将妆容整理好,戴上精致的发箍,蓬松的假发披下来,涂上浅浅的口红,一切看起来很是完美。  和秦韵,没一丝区别。  “小姐!小姐!”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小玫急切的喊声。  “怎么了?小玫?”秦墨细腻的声音传出。  没等小玫说话,营帐外又传来宗诗和宗道,两人惶恐的低声哭喊,“秦姑娘!我们要完了!我们要被发现了!救救我们,求你救救我们!”  秦墨微微皱起眉头。  心里暗道,这两个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