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吹得窗户纸呼呼做响,清柳都病情已控制住了,郎中坐在院子里熬药,不时搓搓手取暖。

    派出去的丫头说御医都留在皇城内照顾陛下的龙体安康,一个罪妇有个郎中看病便好,挑剔不饿。

    段潇的身影很是壮实,想着是和明月过得好,人看着精神不少,黑色的胡渣布满下巴。

    段潇在京中的医馆开得火热,丫头请了来也不为过,奈何段潇和安黎都是从希周出来的,出了事还会连累段叔父一家,着实是不对劲。幸而安黎还请了舎王府的御医,二人都是医者在解毒治病方面都有着见解。

    王府的医者地位自然高些,将熬药的苦差事丢给了段潇,自己则回屋歇着了。

    主持和做饭的师傅特意腾出一间屋子给两位男子居住,王府医进屋躺在被窝里暖和的紧,段潇却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都是来看病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在简陋的地方熬药着实废人,不如搬进屋子里。”安黎眉毛一挑,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药炉搬进房间,打着鼾声的王府医被浓重的烟味儿呛醒了,刚要张嘴骂人就看到一身青衣的安黎,和一身素衣的舎王妃站在门外,只能乖乖合了嘴,打完最后一个哈欠离开温暖的被窝下了床。

    “这院子本就狭小,今夜吹的又是东风,汤药味儿全进了王妃屋中,着实不妥。”安黎笑着脸一副很是为其忧心的模样,“段郎中终归的医术再好,也不抵王妃府中的大夫,二人在一处熬药也方便些。”

    如此一来,谁也不能说对方下毒,各有各的眼睛,各有各的心思,却不得不尽心照顾一个罪妇人。

    “如此也好,王府医是带来治病的,万不可偷懒了。”舎王妃闷哼一声离开了,站在门外时听到的鼾声简直让人疯魔。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清柳的毒更深了,性子冷的段潇满脸疑惑,看着那挤出的黑血冥思苦想。王府医是个爱说话的,将心中的疑惑和不满尽数说了出来,言词中都是对段潇的不认同,将这祸水引出去。

    “还是回京吧,此处的药材稀缺,一条人命可不能说丢就丢了。”主持一向善良,最见不得旁人受苦受难,“看着各位都是非富即贵的贵人,定不会看着一条生命,从手中流失。”

    主持也不傻,舎王妃明显不愿意将人带回去,可眼下也没了旁的法子。

    舎王妃红唇轻抿说清柳已是罪妇自然不能回王府中,冲撞了昏迷的皇帝可不好,只能回到柳家。奈何京中的柳家大义灭亲,不愿将这罪妇接回家中,任凭大叔伯苦苦哀求也没能撼动柳老夫人的决心,特别是在旁煽风点火的二房,巴不得这人死在外面。

    于是安黎寻了处僻静的院子,将人安置在离皇城最远的地方,请了郎中来看病。

    晴殇不愿回皇城留在院子内住着,还找了个做炙羊肉特别好吃的厨子,想着吃吃喝喝度日,顺便看看仇人是如何在病魔中离去的。皇后得了消息也没拦着,任由晴殇做自己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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