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函想纳安黎为妾,只好把人捆了打算抬进太子府,可惜手下人做事不利索,这个消息被程舎知道了,还闹得人尽皆知。

    太子程函的名声因一个作坊女毁了,皇帝虽震怒也不会将人彻底斩杀,而是送给了不看好的程舎府中。

    如此安黎进了舎王府,整日洒扫院落照顾程舎的饮食起居,日久之下生了情,可惜终究抵不过皇权抵不过人心。

    安黎不愿做没有名分的人,亦不想在后院子里整日盼着夫君归来,便同舎王请命做些简单的买卖。

    买卖从头开始,采药诊脉后院作坊,只要能赚钱的买卖全做,一年下来也能有个几百两银子。三年的时间开了店铺,将生意做到天南海北,皇帝对此也越发重视,这才出了一个难题。

    安黎进贡给皇家的布料生了虫,身为推荐人的程舎将所有的罪过推在了安黎的身上,也是如此安黎有幸见皇帝一面。

    “你瞧见了,心可死了?”肥胖的身躯坐在铺了黄布的椅子上,不怒自威的模样让安黎抬不起头颅,“确实貌美确有才情,可被皇家惦记上了,福祸旦夕!”

    “罪女不该痴心妄想,舎王乃天龙之子,身份尊贵地位遵从。罪女一届商人,亦是有罪之女,罪上加罪,再不敢祈求天恩。”跪在地上的安黎看着那绣着龙纹的蜀锦绣鞋,大气不敢出,更多的是心死,“布匹生虫乃罪女之过,舎王也是心直口快才将实情说了出来。罪女再无颜面留在京中,请陛下允许罪女离开!”

    走是迟早的事,心死了便没有牵挂。

    牢狱内的蚊虫太多,公公走时特意留下熏蚊虫的香,关上了劳门。

    “父皇,儿臣当真不知此事,请父皇明察!

    你一届商人罪人之女,竟敢将生了虫的布匹送上殿来戏弄陛下戏弄本王,你居心何在?”

    程舎的声音回响在耳畔,生了蚊虫的香也越来越近。

    “啊~”

    吼叫声撕心裂肺响彻牢狱,坐着马车的安黎将皇家的玩笑推到自身上,关了铺子带着肃然离开了。

    “离开京城的时候,那丫头只说了一句话,‘该结束了!’,模样甚是伤心,伤了的脸也敷药,硬生生在脸上留了疤。”回忆着过去的肃然苦笑几声,“都是我连累了那丫头。”

    “肃老爷不必烦忧,安黎有我照顾,定不会在受伤。”许志成很肯定,只要他在,绝不让安黎在次伤心。

    “话别说太满了,有些事有些人,不是靠嘴皮子兑现承诺的。舎王霸道惯,身份地位高,你一个小小的知州幼子,当真能同王爷对立?”肃然实话实说,人生下来就是不公平的。

    “那也得试一试。”虽没有几分把握,但气势不能输啊,“我知道他的权利很大,知道他对安黎志在必得的心思,知道他为了安黎布下了许多周密的网。可伤了的心,当真能恢复如初?”

    “你也看到了,你已深陷其中!”肃然抿嘴一笑,摇头表示无奈,“小子,你可得想清楚了,一旦承诺了,需要面对的不只是商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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