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逛窖子被吓到了）(1/2)
在第一区的东北角，有一条名为玫瑰街的街道。那里所有的霓虹灯都是暧昧的粉红色，而正如同那种色彩所暗示的，这里的橱窗里有着一切人们可以想象的美艳迷人。不管你喜欢的是哪一类的Omega，男性，女性，丰腴的，性感的，苗条的，可爱的，又或者，对于一些口味独特的人来说，是Beta和Alpha，无论你在寻找什么，这里都能够满足你一切的幻想。但那些价码也不会太便宜。当然，在这附近也总有一些街头的流莺招揽生意，可人们当然更喜欢去那些更大的店面里享受他们的夜晚。
沈瑶对于那里也并非全无了解，尽管不是作为光顾的客人，在一些社交场合里他也不可避免的窥见过那些店面里的穷奢极欲。这里毕竟是第一区，所以哪怕是这里最下流的欲望，也是昂贵而精美的。但是今天他要踏进去的那个地方没有那些华贵的装饰，没有闪亮着霓虹灯的橱窗，只有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那上面唯一的装饰是一颗星星形状的刻印，正如同此时在他个人终端上浮现的门钥匙上所印着的一样。
面前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拉开了，沈瑶裹紧了披在身上的连帽大衣，更多的掩住了自己的脸庞，这才踏入了面前那段向下延伸的台阶。
在最初的一串狭窄的阶梯过后，面前出现了一个风格简洁的接待台，那之后是又一扇厚重的铁门，而在站在接待台后那位穿着了一身和任何酒店大堂的迎宾人员一样的普通制服的年轻Beta来得及迎接他之前，从侧边灯光昏暗的角落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相当轻快的声音：“等你等好久了，还以为你半路被人拐跑了，我都开始担心了。”
沈瑶伸手解了自己外套的扣子，无比自然的脱下外衣搭上对方的手臂，丝毫没有一点把人当了衣帽架的愧疚，反而又侧了下头躲过了人落到他面颊上的吻，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人扬眉道：“你告诉我说你现在有我最需要的东西我才来的，所以是什么？逛妓院吗？”
孙承泽把沈瑶的大衣递给一旁的侍应生，摇了摇头笑了一下，丝毫没介意沈瑶现在难看的脸色：“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答案，而这里，我保证有你需要的一切答案。请吧？”他伸出手臂比了一个邀请的姿态，又冲人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道：“别担心，我在这里，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沈瑶又瞥了他一眼，虽然丝毫没有被那份假装出来的温柔安慰道，却还是放松了一些紧绷的肩膀，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语气放松却也没什么好气的说道：“省省吧泽少，你这套也就哄哄你家那位未婚妻大小姐了。我根本不担心别人伤害我，主要是担心你。”
孙承泽站在那个缓缓洞开的门前，稳稳的抓住了沈瑶的掌心，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扫了人一眼，然后递给了人一个装饰精美的银色假面：“平时我肯定是要同意的，但今天还真不一样。抓紧我，别松手。”沈瑶在这一句话里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来自对方的微妙的紧张。这实在很少见，基于他对他身边人的了解，孙承泽根本对他没有那么在乎，他只是喜欢演出这份情根深种的样子自我满足罢了，所以他又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真的紧张了？
沈瑶用有些奇异的眼神多扫了身旁的人两眼，却没有多问什么问题，只是把那个假面扣在了自己的面颊上，任凭那件装饰品在几秒后调整成了完全贴合他皮肤的一层冰冷薄膜，然后和孙承泽一起踏入了面前的空间。
在面前这个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只有装饰在头顶和脚边的霓虹灯管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而两边是一些紧闭的橱窗，只有零星几个敞开的，才有着那些身着一些布料极少的衣装站在里面，在粉紫色的灯光里晃动着身体起舞的Omega。这倒和沈瑶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还以为这里应该是像玫瑰街上一样布满了这种橱窗，直到他身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问，终于缓缓开口解释道：“那些关着的窗户意味着那些“星星”已经有客人了。”
所以意思是这里的生意其实非常的好？沈瑶在心里想到，他在心里大约估算着刚刚路过的这段漫长走廊里的橱窗数量，心里的不适感陡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星星？”他注意到孙承泽用的这个称呼，他知道玫瑰街上的那些妓女都会被称作“玫瑰”，再一次的，这里毕竟是一切都要讲究体面和优雅的第一区，但是，“这里为什么和其他的店不一样？”
孙承泽在黑暗中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只是回答道：“因为这家店叫晨星，也因为这家店里的商品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沈瑶扭过头去追问道，尽管孙承泽此时没有明说，但他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直觉告诉他了答案，而那个没有被挑明的答案，让他在此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在他面前的视野骤然开阔，变成了一个有着舞台和坐席的表演空间的时候终于达到了顶峰。面前在进行的显然是一场拍卖会，舞台上正在被展示的货品是一个年轻的Omega，尽管他被打扮成了一个“玫瑰“应有的艳俗模样，但即使是再怎么用艳丽的化妆品遮盖，也难以掩饰那张稚嫩脸蛋上的恐惧。
站在他旁边的展示者正在用平静的如同机械一般的语气，在身旁的货品被推上一旁旋转着的展示台的时候，用手里的指挥杆一项一项的指向人的身体并朗读着叙述：“这次的商品是最新一批从第九区运送来的男性Omega，他在两个月前迎来了第一次发情期。年龄15岁10个月，族裔：白人，身高174厘米，体重55kg，体脂率14％，胸围80厘米，腰围60厘米，腿长104厘米，腰臀比0.65，阴茎长度未勃起12厘米，阴茎长度勃起14厘米，乳头敏感度高，肛门敏感度中等，痛觉敏感度低，全新未使用，特殊建议：无，综合评级：B，起拍价：12万。”
坐在观众席上的人开始举牌出价，而沈瑶只是嘴唇紧绷着沉默不语。在半晌之后他才过头去和孙承泽低语着问道，“…他连十六岁都没有，这怎么能是合法的？”沈瑶的指尖已经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掌心，努力的不让声音里的愤怒体现的太多。而孙承泽只是轻声回答道：“因为第九区的Omega是以性成熟的年纪来定义成年的，只要他迎来了第一次发情期，他就可以是一个合格的货品。”
在沈瑶的沉默里，第一次把这里的真相说出口的孙承泽反而感到了一种轻松。他挽着沈瑶的手臂，半强迫的拉着人继续往前走，而不是站在这里盯着眼前的一切继续折磨自己，却好像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言语一样会折磨人似的，在沈瑶耳边讲述道：“你没发现他们并不是很热衷么？一是因为这不是顶尖级别的拍卖会，没有什么稀罕的货品，连主持人也不会太多介绍。二是因为…”
他在这里顿了顿刻意卖了个关子，直到沈瑶瞪了他一眼才笑着伸手拦住人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温声说道：“因为他们都在期待着你出现在这个展示台上。如果真的有那一幕，嗯，我想到时候的最终价码恐怕会相当的惊人。”
沈瑶伸手挣了一下孙承泽扣住他的手臂，语气里带着相当的恼火压着声音说道：“怎么你也无聊到拿这些话来吓唬我？”
“我没有在吓唬你。我相信也有不少其他人跟你说过类似的话吧，而你觉得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对不对？那你现在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就是你作为第九区的Omega即将要面临的惩罚。”孙承泽语气平静的解释道，他眼睁睁的看着沈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再次拍了拍人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让你抓紧我。你看，如果你现在在这种地方迷路了，恐怕会很麻烦。”
沈瑶在这一瞬间几乎有一种被巨大的恐慌冲刷带来的眩晕感。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但他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是忍不住想要寻求最后一点确认：“可我以为，只有没有满足他们职责的Omega才要面临惩罚，而且我以为那是指坐牢或是什么…”
“帝国怎么会浪费那么宝贵的资源和挣钱的机会呢？你知不知道这里一年能挣多少钱？恐怕比第七区一年的税收还高。至于说只有完成不了生育职责才要面临惩罚…”孙承泽嗤笑了一声，“现在的帝国早就不那么迫切的需要增加人口了。每一批第九区的Omega都是先被挑选优质的送来到第一区，剩下的才会被送到其他几区的店里，或者分配到社会福利机构。那个条例更多的是被用来威胁这些第九区的Omega的，事实上他们的买主很少会真的允许他们生下孩子，因为这样就没有办法用举报来威胁他们了。”
“可是…帝国的法律明明那么规定了啊。”沈瑶这句话几乎只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这一切的信息铺天盖地的砸在他的头上，而透过那一切他所看到的只是一生都逃脱不了的绝望。他现在全部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对他的态度转变的这么突然。原来那些词语都不是比喻，原来他们是真的在等着他作为一个商品出现在这家店里，而他们会坐在那下面的观众席里，带着对他一直以来的宠爱有加，把他拍出一个难以想象的价码。
孙承泽半推着沈瑶继续往前走，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现在几乎有些半恍惚的状态，那个身体的重量已经越来越多的在依靠着他的支撑，所以他也只是实话实说的，带着一点对沈瑶此时的天真的怜悯回答道：“法律是用来约束不能影响法律的人的。而很不巧，你身边打交道的往往都是制定法律的人。”
沈瑶继续回归了沉默，但他的呼吸声已经有些乱了起来。那种完全由情绪带来的影响几乎占据了他的身体，以至于在这一刻他除了感到恐慌之外竟然做不出任何有意义的思考。
沈瑶对于那里也并非全无了解，尽管不是作为光顾的客人，在一些社交场合里他也不可避免的窥见过那些店面里的穷奢极欲。这里毕竟是第一区，所以哪怕是这里最下流的欲望，也是昂贵而精美的。但是今天他要踏进去的那个地方没有那些华贵的装饰，没有闪亮着霓虹灯的橱窗，只有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那上面唯一的装饰是一颗星星形状的刻印，正如同此时在他个人终端上浮现的门钥匙上所印着的一样。
面前那扇厚重的铁门缓缓拉开了，沈瑶裹紧了披在身上的连帽大衣，更多的掩住了自己的脸庞，这才踏入了面前那段向下延伸的台阶。
在最初的一串狭窄的阶梯过后，面前出现了一个风格简洁的接待台，那之后是又一扇厚重的铁门，而在站在接待台后那位穿着了一身和任何酒店大堂的迎宾人员一样的普通制服的年轻Beta来得及迎接他之前，从侧边灯光昏暗的角落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相当轻快的声音：“等你等好久了，还以为你半路被人拐跑了，我都开始担心了。”
沈瑶伸手解了自己外套的扣子，无比自然的脱下外衣搭上对方的手臂，丝毫没有一点把人当了衣帽架的愧疚，反而又侧了下头躲过了人落到他面颊上的吻，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人扬眉道：“你告诉我说你现在有我最需要的东西我才来的，所以是什么？逛妓院吗？”
孙承泽把沈瑶的大衣递给一旁的侍应生，摇了摇头笑了一下，丝毫没介意沈瑶现在难看的脸色：“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答案，而这里，我保证有你需要的一切答案。请吧？”他伸出手臂比了一个邀请的姿态，又冲人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道：“别担心，我在这里，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沈瑶又瞥了他一眼，虽然丝毫没有被那份假装出来的温柔安慰道，却还是放松了一些紧绷的肩膀，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语气放松却也没什么好气的说道：“省省吧泽少，你这套也就哄哄你家那位未婚妻大小姐了。我根本不担心别人伤害我，主要是担心你。”
孙承泽站在那个缓缓洞开的门前，稳稳的抓住了沈瑶的掌心，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扫了人一眼，然后递给了人一个装饰精美的银色假面：“平时我肯定是要同意的，但今天还真不一样。抓紧我，别松手。”沈瑶在这一句话里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来自对方的微妙的紧张。这实在很少见，基于他对他身边人的了解，孙承泽根本对他没有那么在乎，他只是喜欢演出这份情根深种的样子自我满足罢了，所以他又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真的紧张了？
沈瑶用有些奇异的眼神多扫了身旁的人两眼，却没有多问什么问题，只是把那个假面扣在了自己的面颊上，任凭那件装饰品在几秒后调整成了完全贴合他皮肤的一层冰冷薄膜，然后和孙承泽一起踏入了面前的空间。
在面前这个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只有装饰在头顶和脚边的霓虹灯管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而两边是一些紧闭的橱窗，只有零星几个敞开的，才有着那些身着一些布料极少的衣装站在里面，在粉紫色的灯光里晃动着身体起舞的Omega。这倒和沈瑶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还以为这里应该是像玫瑰街上一样布满了这种橱窗，直到他身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问，终于缓缓开口解释道：“那些关着的窗户意味着那些“星星”已经有客人了。”
所以意思是这里的生意其实非常的好？沈瑶在心里想到，他在心里大约估算着刚刚路过的这段漫长走廊里的橱窗数量，心里的不适感陡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星星？”他注意到孙承泽用的这个称呼，他知道玫瑰街上的那些妓女都会被称作“玫瑰”，再一次的，这里毕竟是一切都要讲究体面和优雅的第一区，但是，“这里为什么和其他的店不一样？”
孙承泽在黑暗中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只是回答道：“因为这家店叫晨星，也因为这家店里的商品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沈瑶扭过头去追问道，尽管孙承泽此时没有明说，但他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直觉告诉他了答案，而那个没有被挑明的答案，让他在此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在他面前的视野骤然开阔，变成了一个有着舞台和坐席的表演空间的时候终于达到了顶峰。面前在进行的显然是一场拍卖会，舞台上正在被展示的货品是一个年轻的Omega，尽管他被打扮成了一个“玫瑰“应有的艳俗模样，但即使是再怎么用艳丽的化妆品遮盖，也难以掩饰那张稚嫩脸蛋上的恐惧。
站在他旁边的展示者正在用平静的如同机械一般的语气，在身旁的货品被推上一旁旋转着的展示台的时候，用手里的指挥杆一项一项的指向人的身体并朗读着叙述：“这次的商品是最新一批从第九区运送来的男性Omega，他在两个月前迎来了第一次发情期。年龄15岁10个月，族裔：白人，身高174厘米，体重55kg，体脂率14％，胸围80厘米，腰围60厘米，腿长104厘米，腰臀比0.65，阴茎长度未勃起12厘米，阴茎长度勃起14厘米，乳头敏感度高，肛门敏感度中等，痛觉敏感度低，全新未使用，特殊建议：无，综合评级：B，起拍价：12万。”
坐在观众席上的人开始举牌出价，而沈瑶只是嘴唇紧绷着沉默不语。在半晌之后他才过头去和孙承泽低语着问道，“…他连十六岁都没有，这怎么能是合法的？”沈瑶的指尖已经紧紧扣住了自己的掌心，努力的不让声音里的愤怒体现的太多。而孙承泽只是轻声回答道：“因为第九区的Omega是以性成熟的年纪来定义成年的，只要他迎来了第一次发情期，他就可以是一个合格的货品。”
在沈瑶的沉默里，第一次把这里的真相说出口的孙承泽反而感到了一种轻松。他挽着沈瑶的手臂，半强迫的拉着人继续往前走，而不是站在这里盯着眼前的一切继续折磨自己，却好像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言语一样会折磨人似的，在沈瑶耳边讲述道：“你没发现他们并不是很热衷么？一是因为这不是顶尖级别的拍卖会，没有什么稀罕的货品，连主持人也不会太多介绍。二是因为…”
他在这里顿了顿刻意卖了个关子，直到沈瑶瞪了他一眼才笑着伸手拦住人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温声说道：“因为他们都在期待着你出现在这个展示台上。如果真的有那一幕，嗯，我想到时候的最终价码恐怕会相当的惊人。”
沈瑶伸手挣了一下孙承泽扣住他的手臂，语气里带着相当的恼火压着声音说道：“怎么你也无聊到拿这些话来吓唬我？”
“我没有在吓唬你。我相信也有不少其他人跟你说过类似的话吧，而你觉得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对不对？那你现在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就是你作为第九区的Omega即将要面临的惩罚。”孙承泽语气平静的解释道，他眼睁睁的看着沈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再次拍了拍人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让你抓紧我。你看，如果你现在在这种地方迷路了，恐怕会很麻烦。”
沈瑶在这一瞬间几乎有一种被巨大的恐慌冲刷带来的眩晕感。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但他真的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是忍不住想要寻求最后一点确认：“可我以为，只有没有满足他们职责的Omega才要面临惩罚，而且我以为那是指坐牢或是什么…”
“帝国怎么会浪费那么宝贵的资源和挣钱的机会呢？你知不知道这里一年能挣多少钱？恐怕比第七区一年的税收还高。至于说只有完成不了生育职责才要面临惩罚…”孙承泽嗤笑了一声，“现在的帝国早就不那么迫切的需要增加人口了。每一批第九区的Omega都是先被挑选优质的送来到第一区，剩下的才会被送到其他几区的店里，或者分配到社会福利机构。那个条例更多的是被用来威胁这些第九区的Omega的，事实上他们的买主很少会真的允许他们生下孩子，因为这样就没有办法用举报来威胁他们了。”
“可是…帝国的法律明明那么规定了啊。”沈瑶这句话几乎只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这一切的信息铺天盖地的砸在他的头上，而透过那一切他所看到的只是一生都逃脱不了的绝望。他现在全部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对他的态度转变的这么突然。原来那些词语都不是比喻，原来他们是真的在等着他作为一个商品出现在这家店里，而他们会坐在那下面的观众席里，带着对他一直以来的宠爱有加，把他拍出一个难以想象的价码。
孙承泽半推着沈瑶继续往前走，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现在几乎有些半恍惚的状态，那个身体的重量已经越来越多的在依靠着他的支撑，所以他也只是实话实说的，带着一点对沈瑶此时的天真的怜悯回答道：“法律是用来约束不能影响法律的人的。而很不巧，你身边打交道的往往都是制定法律的人。”
沈瑶继续回归了沉默，但他的呼吸声已经有些乱了起来。那种完全由情绪带来的影响几乎占据了他的身体，以至于在这一刻他除了感到恐慌之外竟然做不出任何有意义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