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坐在沙发上,用最平淡温和的模样等着。

    如果说有钱人的游戏是这样执着,那么真心看来并不廉价。

    很明显,那个有钱人动摇了。

    窗外的风透着雪有点冷,但能吹得谢隽头脑清醒。

    清醒到有些彻骨。

    他看着窗外的,屋内是害怕的消毒水味道,尽量将身体蜷缩被子里,无用地隔离着空气难闻味道。

    温觉推门进来的时,他还在发愣。

    直到女人走到窗边将他打开的缝隙关上,谢隽才回过神。轻敛的眸子突然懒懒阖着,用着没调的语气道:“温觉小姐总是管着我,我以后一个人住的话可是会有逆反心理的,偏偏开窗。”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白皙细腻透着淡淡的晕,但垂着一只包扎的手破坏了脆弱的美感。

    温觉今天脱下军装,是驼色的呢子外套与微高领洁白的羊绒衫。

    女人身上属于alpha的凌冽锐利都被淡儒的外貌减少,她的信息素味道还是嗅不到,谢隽几乎怀疑女人一整年都打着强效抑制剂。

    “好些了吗?”温觉递上一杯水,并不亲密也不疏远的问候。

    没听到尊称的谢隽心底莫名一丝甜,他微微挑眉,桃花眼满是轻缭而过的笑意:“手不好......”

    “嗯~口渴。”男人趁机靠前一寸,将泛着红庾的唇靠近。

    只是一瞬,他的视线毫无征兆对上温觉杏眸,像陷阱,像自投罗网。

    唇齿是干燥的,心脏是砰动的。

    谢隽低喃了一句:“我疯了。”

    “我真的疯了......”

    他那只手摸索着上前接过女人手中的玻璃杯。

    指尖滚烫,杯壁清凉。

    水划过唇瓣,划过喉间,可惜是合适温度,叫他沉浸此中无法清醒。

    “咳咳咳......咳咳......”谢隽喝着水呛了好几口,水就衔着从唇线划至雪白脖颈,再然后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衣领。

    湿了大片。

    “慢点喝。”温觉接过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