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丁广终于又听到一声短促的啸声,包围而来的叛军终于一停,丁广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走回到耿憨等人身边,浑身大汗,但仍是跪倒在地,做人要有始有终嘛。

    实在是太危险了,只要叛军发起了总攻,在鲜血的刺激下,这些杀红眼的士兵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圣朝子民,反正你跟仙朝的人在一起,那就直接杀了再说!

    张药师这时也坐了起来,丁广白了他一眼,这狗东西倒是聪明,自己喊投降他装死,现在见危险已过,他又坐起来当圣朝子民了吧。

    丁广等人处于整个“战场”的正中心,周围被流云宗弟子和梁州城士兵围住,而外围又被叛军重重包围,丁广三人跪在中央,不由得想起了***的一句诗词:“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张药师低声怒道:“你们投降就投降,跪着干嘛?还不赶快站起来,你看这周围谁跪着了?”丁广抬头一瞧,可不是!所有人都直挺挺的站着,只有自己三人跪着,当即老脸一红,心想,这仙界投降的规矩到底跟地球不一样,不需要这么正式。

    既然叛军这么照顾俘虏的尊严和情绪,那咱们也不能显得太特殊嘛,于是丁广对耿憨和吴华一使眼色,三人“螣”的一下蹦起来,拍了拍双膝的灰尘。

    张药师原本坐着,这时也站起来,低声怒道:“我被你们害死了啊。”话音刚落,只见丁广周围的所有流云宗弟子和梁州城守军“哗啦”一下跪倒一片,就剩了丁广四人站在中央!

    四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跪着的时候你们站着,叛军看不到我们曾经是跪着的,我们刚站起来你们就跪下了,这是要把老子往死里坑吗?

    丁广在心中问候了这群人的十八代祖宗,这次投降,不,这次归顺咱们几个居功至伟,不说赏赐,最起码人身安全应该是可以得到保障了,这帮狗东西这么一玩,咱们首义之功瞬间荡然无存,弄不好还要落下个降而不诚之罪。

    最气人的是跟这些粗鲁的叛军士兵还没法解释,难道说自己三人是最先跪下的人?难道说自己三人是这次投降的第一功臣?没有谁可以把背叛吹得如此清新脱俗好吗!可天地良心,自己三人不是仙朝的人啊,你们可以查看身份证啊!

    丁广刚站了几秒钟,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有心想继续跪下,可又觉得过于突兀,继续站着吧,又两腿发软,很是不舒服。丁广瞄到旁边的张药师也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就恨不得狂扁他一顿。丁广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我们被你害死了!”

    话音刚落,只见张药师身体虚浮的晃动了两下,双眼往上一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一动不动了。丁广气得快要笑出来了,这狗东西,一言不合就装死!你以为只有你会装死吗?看谁装得过谁?

    丁广也是白眼一翻,身子一歪,躺倒在地,在落地后还把耿憨和吴华一拉,索性一起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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