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纵正在看海。

    海在动荡。

    他周身的剑意似也跟着海水动荡。

    海的对面是雪国,也是王天纵正在注视着的方向。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

    日升月落。

    冰寒的海风呼啸而过。

    黑色的大衣在风中生动的飘舞着。

    王天纵一动不动,犹如雕像。

    这里是北海行省。

    这里是帝兵山。

    是帝兵山上最高的地方。

    帝兵山上一年四季花草繁盛,可此处却没有半点鲜艳的色彩。

    岩石。

    只有岩石。

    从低处一直铺展到上方的岩石小路连接着最上方的石台,数百年的风吹雨打,无数的岩石已经显得沧桑而古旧,最高处的石台不大,几百个平方米的面积,一座高达数十米的石碑伫立在整个帝兵山的最高处,与周围的岩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坚硬而苍茫。

    苍穹阴沉。

    大海阴沉。

    天海间的古老石台上愈发阴暗。

    浪涛声与海风声共同呼啸。

    王天纵一脸静默的站在石台上,画面凝重。

    凝重也是一种迟疑。

    王圣霄从山下慢慢的登上石台,看着视线中的父亲,他没有开口,而是先对着王天纵身后那座高大的石碑认真的鞠了个躬,随后才轻声道:“爸,妈让我叫你回去,她给你熬了汤。”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