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皱起眉头,慕姜却是暗暗摇头,这不可能!

    沈寒江真的急了,英俊的脸上气怒交加,直接爆了粗口,“放踏马的狗屁!我瞎了眼我会看上她?她连沐雪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沐雪,你要相信我,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沐雪声音颤抖地说:“那她说的开房是怎么回事?”

    沈寒江气得胸口起伏,再也不想忍,总算是把以前的事情讲出来了,“这贱人说的话有哪一句是真的?她有一次找人给我传纸条,模仿你的字迹,假借你的名义,让我去酒店找你。我去了,她一开门……我踏马怎么知道她竟连衣服都没穿,吓得我直接夺路而逃!……就是去年的圣诞前夜,这个贱人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圣诞节那天还敢来找你,你记得吗?我差点打了她,你还怪我不该凶她?”

    何沐雪略一回忆,美目睁大,“就、就是那天?可是……她那天还跟我说她喜欢文鹤,要认文鹤当哥哥?”

    沈寒江一副吃了苍蝇的恶心表情,“她也跟我说她本来想约的是文鹤,卧槽她以为谁都像她一样是憨批!约文鹤为什么用你的字迹?我后来让文鹤小心,别信她。”

    文鹤点点头,“是的。”

    真相大白了。

    米馨就是再能胡诌八扯,这会儿也没办法洗白自己了。她说的那些谎话串联起来,将她的恶臭本质展现于人前。

    任青青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这个看起来简单清纯的小女生骗得团团转,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抓住米馨的头发,啪的一耳光抽了过去,“你这贱人,你去死!”

    米馨也不装乖了,尖叫着想打回来,“你这傻逼,你才去死!”但她的力气没有任青青大,被噼里啪啦抽了好几个耳光,才抓住了任青青的头发,两人撕扯在一处,场面难看。

    沈寒江本不想管,但毕竟是迎新晚会的化妆间,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只得和袁野、吴中路上前去拉架。

    何沐雪惊呼了一声,指着慕姜的小腿,“慕姜姐,你、你流血了!”

    慕姜连忙低头,“啊……”

    原来刚才的刺痛还是因为被玻璃渣划伤了,只是伤口很隐藏,一时不查。此刻能看见一条细细的长长的伤口斜飞在她光洁白嫩的左小腿上,比任青青那几处伤口都大,鲜红的血珠从伤口的末端渗了下来,一直流到了脚面上,裸色的鞋面都染红了。

    文鹤一见,神情仿佛都快疯了,慌慌张张地蹲下身想处理,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反倒要慕姜安慰他,“别怕,用纸巾擦一下就行了。”

    文鹤小心翼翼将她的脚面和伤口下面的血擦掉,然后站起来一下子就把她公主抱起,低声道:“我带你去医务室。”

    慕姜想说“不用了”,但文鹤已经大跨步急急匆匆地走出了化妆间。她只得闭了嘴,抱着他的肩膀,埋首在他脖颈边。大礼堂这附近人太多了,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来来往往的人都盯着他们看,文鹤心急如焚,根本不在意,疾步跑到了附近不远的卫生所,才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心疼地问:“疼吗?”

    “没事。”慕姜不想多说话,她心累。

    医生处理完伤口,给慕姜涂了止血药,简单包扎,“这几天最好别碰水。”

    “嗯。”慕姜站起来。

    文鹤默默地半蹲,又想抱起她,慕姜这次制止了他,“别这样,小伤口,不影响我走路。你再抱我,一会儿弹贝斯就没有力气了。”

    文鹤哪里还有心情想演出的事!他想扶住慕姜的腰,但也被拒绝了,只能虚扶着,陪着慕姜走出卫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