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和阿白最后下山,一下山便往许薄言帐篷走。

    两人没带伞,淋成落汤鸡。

    边走嘴里还边在怪罪对方。

    “……我让你带伞了,提醒你了好几次,你要带伞我们就不会淋雨了。”

    阿白的爆炸头也淋成玉米须:“我不是让你带吗,我还把伞扔给你了。”

    林诗大声:“你什么时候把伞扔给我了?你别冤枉我。”

    阿白提醒他,一顿一句:“我把伞给你的时候,你说不会下雨,下了雨也无所谓,大男人淋点雨怎么了,现在……”

    正说着,帐篷突然被从里面拉开。

    阿白声音一顿,看着从许薄言帐篷里出来的裴寻。

    林诗瞧见这幕也僵在原地。

    三人六目相对,无言。

    裴寻率先反应过来,朝两人扯出抹慌乱的笑,逃也似的走了。

    半晌。

    林诗眨眨眼:“我没看错吧,他脸怎么红成那样……跟个苹果似的。”

    阿白直男思维永不认输:“肯定是被老许惹生气了,老许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诗冒出一个“?”,不可思议:“你觉得是生气。”

    “不然?”阿白反问。

    林诗:“……”

    我怎么觉着是被调戏了呢!!!

    裴寻回到房间,坐到床沿,神情看似淡定,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好险,要不是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差点就被阿白和林诗两人看见了。

    裴寻呼口气,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发烫的唇。

    嘴里仿佛还留有被手指搅弄过的错觉。

    连舌尖也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