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容方喝了茶起身离去。

    容方回到房间睡不着,他刚醒过来不久还精神着。

    无论如何还是该多休息一会,容方伸手搂过宸七,怀里真实的温暖,让他满足的呼出了口气。心里感慨了一下现实比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还要巧妙。无论如何,活着真好。

    早些年,容方跟着宸七冲锋陷阵战场建功,年少轻狂,转眼入宫又锋芒内敛尔虞我诈,没有容方的各种周旋,宸七根本活不到生下孩子,可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留恋辉煌的过往,现在虽然每天都明刀暗箭的,但总比在王宫里逍遥许多。

    “有你真好。”宸七抱住容方。

    “你醒了,再休息会。”容方蹭蹭宸七的头顶。

    “我们都活下来了。”

    “嗯。”

    “对不起,又让你遇到这种事。”

    “你跟我说对不起?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们,我们……”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容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宸七把头枕在容方胸口。

    “跟我还有说不出口的话?”还真是稀奇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会永远陪着我吧。”宸七换了个比较婉转的措词问。

    “瞧你说的,不陪着你,我去哪啊?咱们两个有盟誓拴着,这一辈子都别想分开。”

    “倘若没有盟誓呢?”宸七追问。

    “你今天怎么了,说这种不着边的话?”

    “……”

    “给我讲讲纳疆的事吧,我跟着兴赫王那个酒鬼都不能单独行动,根本没机会收集什么情报。”容方闭起眼。

    “我在纳疆二十五天,其中还有十一天是在赶路,在纳疆的土地上,只要还活着有口饭吃就算幸福了,纳疆和咱们文郡相比简直是人间炼狱,到了永定城我就到处打听那个刺伤你的三王爷。三王爷的消息不多,但是关于纳疆王兄弟俩的传言很多,什么兄夺弟位、争风吃醋的层出不穷,我从不认为一个流连风月之地的幼稚少年有资格成为残暴君主的对手。”

    容方收紧抱着宸七的手臂,阳光照在被子角上,刚刚那碗安神茶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那天我是真的想杀了纳疆王,管他乱不乱,纳疆的情形还会更坏吗?当我看到恒亲王时就知道其中有诈,但可以利用他把纳疆王引出皇宫……”宸七抬头容方已经睡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选择不成亲,终生和自己的死侍守在一起。如果你不是我哥哥,该多好……”爱上自己的哥哥注定是困兽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