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喜乐迎着身后的眼刀子非但没有收敛退缩,反倒和永安王说的更加热闹,干脆骑着马慢悠悠枫树林去了,沿途说不时指着远处的景致,身旁的花木说说笑笑,好似的真的不是来秋猎,就是来纯粹的赏景一般。

    永安王没有发话,身后的世家子弟和姑娘们只能跟在身后,竖起耳朵听着永安王和喜乐县主的话,不论两人觉得多有趣看在他们眼里都无趣的很。

    “台高不尽看枫叶,院净何须坐菊花。”

    魏燕燕嘴里念着词句催着马走到了庄喜乐和永安王的中间,目光触及远处的枫叶,道:“以前念书总也不明其中的深意,今日看这漫山风华忽然就明了其中的道理。”

    目光缓缓收回侧首看向了永安王,“今日能看到此番美景全要多些王爷。”

    身后的贵女眼露不甘,一个个对视一眼咬咬牙也跟了上去,庄喜乐不着痕迹的拉着缰绳退到了远处,荣国公的孙女方沁自持身份尊贵只淡淡的看着那群狂蜂浪蝶围了上去,目光一转就看到不远处的庄喜乐,眼神微眯计上心来催着马就过去了。

    庄喜乐听到身后的声音回过头看到来人心里就笑开了,果真想什么来什么。

    这些贵女就数这位方姑娘最为尊贵,只因她的祖父是荣国公。

    魏燕燕到也有用,可一个工部尚书之女哪里有荣国公的孙女作用大。

    “喜乐县主,听闻喜乐县主一向和武国公府走的很近,不知道何时又和永安王交往甚密了。”

    庄喜乐笑眯眯的看着她,“方姑娘,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县主和永安王走得近了,你放眼看过去本县主离着永安王中间可是隔着好几个人。”

    方沁冷哼,“都说喜乐县主能言善辩,依我看来擅于胡扯还差不多,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庄喜乐依然笑着反唇相讥,“方姑娘心里也想走过去吧,不知道有没有高雅的伎俩可以让自己心愿达成?”

    “你......”

    “明明心里很想却非要故作清高,方姑娘,你会吃亏的。”

    方沁被戳穿心事羞愤的面颊通红,恼羞成怒之下甩开身下的马鞭就抽打在了庄喜乐胯下的马背上,马儿吃通嘶鸣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庄喜乐看准时间放开了缰绳尖叫一声倒在了草地上,顺势还滚了几圈远离的马蹄。

    “四妹妹~”

    “喜乐县主~”

    身后的人连忙翻身下马跑了过来,庄喜乐吐了嘴角的草叶子在心里将自己鄙视了一番,来了京都她都用了三回苦肉计了,虽然很好用,可总觉得不威风。

    扭过头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痛苦,伸出手不让人靠近,等到永安王从一众贵女中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庄喜乐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腰。

    平玉早就接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方姑娘,我家主子前些日子在宫里摔了都还未好利索,您有气就当面的来,做什么要下此毒手。”

    永安王蹲了下来,伸手小心的扶起庄喜乐,一脸的担忧,“小县主可还好?”

    庄喜乐红着眼圈摇着头,语带控诉的说道:“我腰疼避不开,眼下浑身都疼,都说了我不来你非要让我来,这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永安王眉头微蹙,就在刚才他还怀疑这丫头是故意的,以她在比武场上展现出来的御马之术当不至于如此轻易的摔倒,现在看来又多了两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