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侯梁任一听,自然是同意的。于是,他立马安排人前往镇江、苏州等地购买生丝。

    对于这个小插曲,保定侯梁任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又过了七天,手下回来汇报,镇江、苏州等地的生丝价格也都涨了起来。已经涨到了三两一斤了。

    这下子,保定侯梁任就不淡定了。

    如果按照合同的价格卖给施彪的话,就按二两一斤进行收购,一斤就得赔一两三钱。前期已经卖给施彪一万多斤,就按十九万斤来算的话,那可是二十四万余两呀。

    这下可赔大了。

    保定侯梁任忙把管家叫来,询问此事应如何处理。他现在也没有主意了。

    管家最后想出了一个非常歹毒的计划,那就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施彪几人抓起来,然后威逼利诱,让他们主动撤销文契。这件事不就结了嘛。

    保定侯听了,有些担心,说道:“这个施彪可是奉他在京城的主子来南京做生意的。咱们这么做了,万一惹了惹不起的人,后果岂不是很严重。”

    京城的能人可真不少。对方既然能够得到向苏州织染局供应生丝的生意,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管家建议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侯爷。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显然,管家的意思是杀人灭口。

    保定侯梁任说道:“咱们双方的文契,在官府那里已经留下了记录,将他们杀了,第一个怀疑到的,就是我。”

    管家说道:“官府那边好办。咱们先找人把记录毁了,然后再除掉他们。”

    “那好。管家,你马上安排人去把官府的记录毁掉。我这边安排人把他们做了。”保定侯梁任吩咐道。

    于是,主仆二人分头行动。管家联系官府中人将双方指定文契的记录毁掉。

    而保定侯梁任则安排心腹前往施彪居住的客栈,杀人灭口。

    为了这笔生意,保定侯梁任也是拼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接这笔生意。

    天下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为了避免赔钱,他只能是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了。

    一步错,步步错。每个人都是这样的。